但此時再見,這些人的修為確實不低。
其中有兩位是問道宗的融道境,已將氣勢全開,讓他這個通玄境也感受到了無窮的壓力。
(請)
靈劍山上
但既然來都來了,靈劍山都沒有不上之理,他可還惦記著人和劍呢。
人昨天見了,但劍還沒有見到。
昨日在街上撞見丁瑤,他聽說了天劍峰擺下劍林一事,心中已有想法,不可能不來。
于是在這眾目睽睽及無邊的殺氣之下,天書院弟子沿山而行,靈劍山的內(nèi)部便在其眼前顯露。
此處不比天書院,地形未經(jīng)太多的改造,保留的都是原山的險峻,不過亭臺樓閣眾多。
往前去是一座巨大的廊橋,懸于兩座山崖之上,中間有瀑布從問劍峰飛流而下,如同一條筆直的長劍最后落入峽谷之中的滔滔大河之中。
河面有水車幾座,隨奔流的河水運轉(zhuǎn),而峽谷兩側(cè)則是外院弟子的住所及道場,放眼望去錯落有致。
隨后他們便到了一處圓形場地,被叫做望劍臺,與那飛流直下三千尺的劍瀑相對。
此時,望劍臺上已有三人在此等待他們。
一人是天劍峰的掌事長老,名叫顏燁,是靈劍山的本家血脈,穿一件道袍,目光傲然。
另外兩人則不陌生,即是在遺跡之中多次遇到過的卓婉秋,還有當(dāng)日下令圍攻他們的丁瑤。
天書院是來問道的,自然不會如昨日那般有掌教或者是鑒主到場,笑臉相迎。
顏燁代表的是天劍峰,卓婉秋與丁瑤所代表的則是玄劍峰,而問劍鋒因為沒有親傳弟子出戰(zhàn),且多年來式微,并未出面摻和此事。
“遺跡之事本就是為了仙緣,你生我死,各憑本事?!?
“但天書院卻覺得我們門下弟子出劍沒有道理,即是如此,問道一事我們應(yīng)了?!?
“明日我們會在望劍臺設(shè)場,孰是孰非既然說不清楚,手中三尺之劍定能說清公道?!?
“你天書院要威臨天下,想叫我靈劍山做陪襯,那就看你們劍夠不夠資格。”
顏燁幾句話說罷,隨后就看向了卓婉秋。
卓婉秋此時抬起眼眸,看了一眼人群之中的季憂:“各位遠(yuǎn)道而來,想必已舟車勞頓,問道期間的住所安排在了我們玄劍峰,請各位隨我前來?!?
聽到卓婉秋柔聲細(xì)語的話,顏燁忍不住眉心微皺,心說這般客氣還真當(dāng)他們是客嗎?
小鑒主換的這個貼身侍女,與那丁瑤相比,確實差遠(yuǎn)了些。
另外,之前商議為天書院前來問道的弟子安排住所的時候,天劍峰的意思是要騰出幾間外院弟子的通鋪即可。
但也誰也不清楚為何玄劍峰要插手此事,還把他們都安排在了山上,令人費解。
隨后,一行弟子隨之上山,便見山谷兩側(cè)都是懸于峭壁之上的房屋。
“似乎還按名字分好了?奇怪……”
溫正心與裴如意小聲交談著,心中困惑萬分。
若說靈劍山有心了,可昨日明明擱置了他們一夜,反邀了問道宗與山海閣的弟子上山。
可若說是無禮呢,卻在此細(xì)枝末節(jié)處大費周章,實在令人難以理解。
隨后的幾人便被一個個分入了峽谷兩側(cè)的客房,溫正心和裴如意也分到了一間高處的小屋。
不過兩人并未進(jìn)屋,而是看著季憂被帶去了更高處的地方。
“為何要住的那么高,我方才就見到不遠(yuǎn)處有間客房的。”
“我也不知道……”
裴如意抬頭看去,那座巨大的云頂天闕就在不遠(yuǎn)的高峰之上。
此時的季憂隨卓婉秋與丁瑤到了臨近天闕處,隨后被帶入了一條小道,通往一座竹林。
竹林中有一方小院,此時已經(jīng)是院門大敞,院中被清掃的十分干凈,竟還擺放了許多日常的用具。
例如茶杯、蒲團、筷子,都是嶄新且成雙的。
丁瑤看著這方小院,眉心一皺,心說鑒主竟然把他安排在了這里,便聽到卓婉秋的聲音在耳邊響起。
“季公子,這是您的住所,這幾日不需出劍,便好好休息,若有何需要叫我便是?!?
“我的住所,是你家小鑒主安排的?”
卓婉秋聞聲搖頭:“不是,是隨機分配的,鑒主近幾日都在潛心修道,從未過問過此事,一句也沒有?!?
丁瑤站在門口的地方看著卓婉秋,心說鑒主問沒問我不知道,但就算不問,估計也攔不住你的知心吧。
為了安排一個人,把所有天書院弟子都安排了個遍,可真是煞費苦心。
不過自從知道鑒主連一夜都等不得,昨夜就飄然下山見他之后,她倒是多了幾分心思,不愿意再多去招惹此人。
季憂的行李都在儲物葫蘆里,也不需要向外收拾,此時看向丁瑤和卓婉秋開口道:“天劍峰設(shè)下的劍林在何處?”
“劍林?”
卓婉秋張了張嘴:“公子要去闖劍林?”
季憂點了點頭:“我想去看看靈劍山的劍?!?
他的時間不多,也就只有在問道的這幾日有機會留在靈劍山上。
如果問道結(jié)束,他也需要跟隨天書院弟子離山,下次還想來就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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