靈劍山上
上五境的每個大境界都有著對低境界者有著強(qiáng)悍的壓迫感,這是來源于對天道領(lǐng)悟的深淺。
尤不渝身為殿主親傳年紀(jì)輕輕便到了融道境,其實(shí)已經(jīng)算是天縱奇才。
他還很年輕,壽元足夠,還有無限的可能。
但此時此刻,門外的那股氣息卻讓他很清晰的感覺到,自己打不過。
因?yàn)槟枪蓺庀⒆屗杏X自己的頭上仿佛懸了無數(shù)利劍,殺氣四溢,仿佛下一秒就會身首異處。
難道是靈劍山的人要趁著夜色殺了自己?
不,不可能。
天書院弟子光明正大前來問道,靈劍山不會蠢到連上山的機(jī)會都不給就把他們斬在山下。
可如若不是,今夜又怎會有如此高境界的強(qiáng)者蒞臨這已被天書院包下的客棧。
“敢問,前輩是誰?”
“莫不是靈劍山長老,怕那莊由贏我不過,便夜間暗下殺手?”
“前輩可知如此行事若是傳揚(yáng)出去,靈劍山必然會被天下同道所嗤笑!”
尤不渝從地上爬起,喘息著,用冰寒的聲音發(fā)出一聲詢問。
靈州因?yàn)楸晨啃6旗F飄搖,此時明月從云層的間隙顯露,讓面前的房門在忽明忽暗間倒影出一個高挑玉立的身影。
見此一幕,尤不渝一陣愕然。
身影能看得出,門前的是個女子,似乎還是個年輕女子。
他的腦中隨即閃過一絲可能,但很快便又被自己所否定。
不可能是靈劍山的小鑒主,雖然我是天書院殿主親傳,怕是也不值得她親自趁著夜色來這一遭。
但思來想去,他卻想不到會是靈劍山哪位長老。
不過也就在此時,那道身影忽然消失,讓他如臨大敵的氣息也隨之消散。
尤不渝站在房間之中稍稍松了口氣,但眼神之中的驚恐卻還未消退。
便在他看不到的夜色之中,一抹飄逸的身影已經(jīng)飛上玄劍峰,隨后便落在了云霧繚繞的云頂天闕之上。
此時已經(jīng)是深夜時分,宮闕中的兩位婢女都快睡著了,此時感覺到一股風(fēng)浪襲面,立刻便清醒了過來。
“鑒主,都這么晚了,您去了哪里?”
“向平平無奇的天書院弟子示威。”
顏書亦對兩位婢女淡淡地說了一聲,然后心說示威是真的,那天書院弟子被自己嚇得一口一個鑒主的,只不過被摸腳和被投喂喂南瓜子可以忽略不計。
星月輪轉(zhuǎn)之間,夜色悄然褪去,黎明的曙光點(diǎn)點(diǎn)灑落,喚醒了南華城。
尤不渝從房間里出來,面色比以往更加凝重。
昨夜那抹氣息讓他整夜都保持著警惕,以至于并未如何睡眠。
何靈秀見狀眉心微皺:“尤師兄怎么了?為何表情要比前幾日還要緊張?”
“看來那莊由必不如我。”
“?”
尤不渝壓低聲音道:“昨夜我在房中修煉,竟有一高手忽然出手,想趁夜色襲擊我?!?
“昨夜有人對你出手?”何靈秀大驚。
“不錯,幸好我急中生智,喝退了那人,但這也足夠表明靈劍山的人信心不足,已經(jīng)有此下三濫的想法?!?
尤不渝說完后揚(yáng)起嘴角:“看來此戰(zhàn),我倒不需要如此謹(jǐn)慎,只需全力出劍即可。”
話音落下,客棧外傳來一陣腳步聲,方才被派出去觀山的弟子有消息傳回了。
靈劍山半山腰的云霧散了,登山道此時就在眼前。
青云天下的七大仙宗都有護(hù)教大陣,平日里半開,以云霧作為遮掩,而如今云霧散去,也就預(yù)示著他們的山門大陣開了。
季憂、班陽舒、溫正心和裴如意此時也從樓上下來,便見到天書院一行人已經(jīng)整裝待發(fā)。
隨后他們迎著朝陽出門,登上了靈劍山的山道。
此處盡是些險峰,上到半山腰才能看到一座雄偉的山門,而山門前早已經(jīng)站滿了修仙者。
其中大部分都是靈劍山弟子,面露警惕地看著他們,甚至有人毫不遮掩地運(yùn)轉(zhuǎn)著靈氣,將劍意烘托到了極致。
另外一部分則是問道宗與山海閣的弟子,分散在靈劍山弟子的周圍。
山海閣與天書院之間并無私仇,門下弟子多帶著一種看熱鬧的表情。
而問道宗則面色陰沉,目光全都集中在了季憂的四周圍,其中閔誠也在其中,想起昨日之事便有些殺氣騰騰。
“季師弟非要上山,果然不是什么明智的選擇?!?
班陽舒看著問道宗弟子的眼神,不禁有些擔(dān)憂:“昨夜尤不渝在房中修煉,據(jù)說都險些遇襲?!?
季憂聞聲看向他:“什么遇襲?”
“你還不知道?他說靈劍山擔(dān)心莊由會輸,昨夜竟有高手趁夜色為他而來,被他急中生智喝退。”
“要不說他活的快樂呢。”
“?”
此時的季憂眼神飄散,看向四周,認(rèn)出了幾位熟人,都是曾在遺跡之中對過劍的。
當(dāng)時遺跡之中煞氣浩瀚,壓制的許多人都難以運(yùn)轉(zhuǎn)靈元,讓季憂占了上風(fēng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