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蕭大人,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?!?
熹妃身穿宮廷華袍,動作柔媚的站在門口,望著一步步走來的蕭靖凌。
“莫不是,把本宮這里當成了熙寧宮?”
“如果我說,不小心,鬼使神差的就到了娘娘的寢宮,不知道你信不信。
反正我是信的?!?
蕭靖凌一臉的不正經(jīng),嘴角帶著意味深長的笑。
“本來沒想打擾娘娘歇息的。
不過突然想到個事情,或許和娘娘有關,特意前來問一下。
否則我怕晚上睡不著?!?
熹妃動作輕緩的坐在貼身宮女搬來的凳子上,并未有給蕭靖凌賜座和請他進屋的打算。
任憑蕭靖凌站在院子內(nèi),她翹著蘭花指,坐在門口。
“蕭大人何事?不妨直說?”
蕭靖凌絲毫不客氣,走到院子里的石凳前坐在。
“娘娘可聽說過犯上作亂的漠西王。”
他緩緩開口,余光觀察著熹妃的面色變化。
“這位漠西王最近關在大牢內(nèi)。
本公子心善,去看了他一次。
漠西王也是真誠,偏要送給我的一家當鋪。
我說不要吧,他還發(fā)火。
說是,如果我不收下,就是看不起他。
還要派兵殺了我。
我沒辦法只能勉為其難的收下。”
“只是,我命人拿著這字據(jù)去收店鋪。
店鋪掌柜的說,是宮里貴人的生意。
非但撕了字據(jù),還打了我的人?!?
“不知道,娘娘知不知道這家當鋪,跟宮里哪位貴人有關啊?”
熹妃聞黛眉緊蹙,眼底閃過冰冷的殺意。
真是個不要臉的家伙。
明明就是用非人手段,要強搶他沙家在京都的買賣。
到了蕭靖凌嘴里,變成沙鷹送給他的。
還是求著他要的。
熹妃恨得牙疼,若手里有把劍,現(xiàn)在就結(jié)果了蕭靖凌的性命。
“蕭大人說的什么當鋪,本宮并不知曉?!?
“本宮雖是漠西而來,但是入宮多年,陛下寵愛,早已與漠西叛軍撇清了關系。
蕭大人此來,難道是懷疑本宮?”
“不是懷疑?!?
蕭靖凌面色溫和:
“而是斷定那家當鋪跟娘娘有關?!?
“不過,娘娘不用擔心,若是娘娘不想給,就當是留給娘娘的吧。
最多也就是,漠西王在大牢里,多受點罪而已。
斷兩根手指,腳趾的,應該沒什么大礙?!?
“蕭靖凌,你好大的膽子,竟敢威脅本宮?”
熹妃怒火中燒,憤然從凳子上起身,一雙惡毒的眼神死死盯著云淡風輕的蕭靖凌,巴不得吃其肉,飲其血。
“你就不怕,本宮告到陛下面前。
讓陛下治你的大罪,將你關進大牢?!?
“娘娘請便。
即便陛下知道,最多也就是斥責我兩句。
你覺得陛下會因此砍了我的腦袋?
罵兩句而已,反正不痛不癢的。
總比斷手斷腳要好?!?
蕭靖凌囂張無比。
他還擔心皇帝不知道吶。
就是要讓陛下知道,他蕭靖凌就這點出息。
為了個鋪子,敢跑來跟他的寵妃談判。
這樣的人,沒什么威脅。
有點聰明,也都是小聰明,極好操控。
熹妃面色漲紅,纖細玉蔥的手指,怒指蕭靖凌:
“好你個蕭靖凌。
今日的事,本宮記下了。
咱們走著瞧。”
“送客?!?
熹妃沖著宮女和太監(jiān)怒斥一聲,轉(zhuǎn)身回到房間。
“那鋪子?”蕭靖凌不死心的追問。
“滾!”熹妃暴怒,目眥欲裂,咣當一聲關上房門。
“若本宮知道,兄長有何受苦之處,你罪加一等。”
蕭靖凌嘴角帶起一抹笑意,假模假樣的拱手行禮。
“多謝娘娘賞賜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