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甩出任長風的同時,唐寅也竄了過去。撲通!謝文東和任長風雙雙摔倒,不等二人爬起,唐寅一點兩人的背身,身形扭動,呈s形向前門跑去。他快,可是五行的槍也不慢,金眼對準唐寅逃竄的背影,抬手就是兩槍。撲!只見唐寅的身形明顯的一震,然后向前撲倒,接著,他長嘯一聲,又向前門竄去。此時,正門被一面肉墻堵住,唐寅抬頭一看,來者正是格桑。格桑胸口的傷勢不重,上過藥做好包扎便無大礙。他現(xiàn)在手中提有一把大號的砍刀,看到?jīng)_過來的唐寅,他咧開大嘴笑了,斷喝一聲:“此路不通!”說著話,他手中的大砍刀橫著掄了出去。唐寅急忙收住腳步,彈跳而起,向后躍去。當他落地之后,格桑和袁天仲已一前一后,攔住他的去路?,F(xiàn)在,唐寅總算搞明白了,原來,謝文東到這家小飯店吃飯,就是要引自己上鉤,這里早已為自己布下了天羅地網(wǎng)。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肩膀,一個拇指大的圓窟窿正汩汩地流著血。剛才,他在逃跑的時候,身形雖然左右飄忽不定,但還是有一槍將他的肩膀打穿。他深吸口氣,臉上帶著怪異的冷笑,身子猛的一晃,折向窗口方向。不等他到窗臺近前,只見外面突然閃出三道銀芒,唐寅心頭暗驚,當機立斷,提腿一腳,將身旁的一張桌子踢起?!芭?、啪、啪!”三根銀針幾乎同一時間釘在桌面上,另外桌面還多出兩個小圓洞。只見,木子、水鏡、土山三人站在窗外,手中都拿有手槍。唐寅心頭冰涼,倒退兩步。這時,謝文東攙扶著任長風,慢慢從廚房內(nèi)走出來,在他身后,進進跟的是金眼和火焰。謝文東打量著渾身是傷、血流不止的唐寅,說道:“唐寅,你已無路可逃?!薄肮碧埔雒娲笮?,眼中精光閃爍,滿臉的興奮,看向謝文東,說道:“很有意思,你果然沒讓我失望,我喜歡這樣的戰(zhàn)斗!”“呵呵!”謝文東淡然而笑,搖頭輕嘆,唐寅身上受了這么多出傷,而且是在身陷囫圇的險境中,竟然還笑得出來,這人的思想不是正常人能理解的。他說道:“我今天必須要殺你,為了桂新,還有他的家人。”“想殺我,就盡管來吧!”唐寅笑呵呵道:“何必說得那么冠冕堂皇,你我都是同一類人?!碧埔鷼⑷?,還能見到血,而謝文東殺人,有時連血都看不到,劉桂新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。謝文東目光幽深地看著唐寅,嘴角挑了挑,笑瞇瞇地點下頭,干脆利落地側(cè)頭說道:“殺了他!”五行兄弟紛紛抬起手,將槍口對準唐寅。這么近的距離,以五行兄弟的槍法,是絕對不會失手的可能??烧谶@時,飯店外突然間警笛聲大起,人聲鼎沸。就在眾人一楞的時候,唐寅雙腿彎曲,猛的一彈,身子騰空而起,隨后腳點桌面,凌空將房頂?shù)蔫F皮蓋撞出個水缸的大窟窿,人也隨之躍了出去。“哎呀!”五行兄弟驚叫一聲,紛紛抬起手,對著房頂一頓亂射。袁天仲招呼一聲,飛身跳起,踩著桌子,順著唐寅撞出的大圓洞,也竄了出去。到房頂,向左右觀瞧,根本沒有唐寅的影子,袁天仲倆眼瞇縫著,向飯店后身的小胡同望去,只見一條黑影在胡同里正快的向前逃竄,他目露精光,甩開雙腿,飛步追了上去?!昂脜柡Φ奶埔?!”飯店內(nèi),眾人仰頭看著大窟窿,忍不住連聲感嘆。謝文東也不例外,他把唐寅所有能逃跑的地方都算計到了,并安排人員堵截,可是,偏偏把房頂漏算了。謝文東握了握拳頭,喃喃說道:“此人不除,以后定是心腹之患!”金眼倆眼瞪圓,邊動身先外邊急道:“東哥,我去追他!”木子、水鏡等四人紛紛跟上。不等他們走出飯店,數(shù)名警察開門走了進來,看了看飯店內(nèi)凌亂不堪的桌椅,然后,開始打量起謝文東等人。當他們看到渾身是血的任長風時,幾名警察紛紛把手放到腰間的手槍上,疑聲問道:“你們是什么人?”“沒你們的事,讓開!”金眼手中還拎著槍,稍微向袖口藏了藏,擦著說話那名警察的身邊走過?!澳阏咀?!”那警察回手按住他的肩膀,說道:“你們這些人,誰都不能走,統(tǒng)統(tǒng)跟我去警局。”對不起,我沒那時間!”說著話,金眼震動肩膀,將警察手狠狠彈開,隨后,大步走了出去?!鞍ィ?**,小子挺橫的??!“警察眼眉立起,將槍掏了出來,剛想頂住金眼的腦袋,旁邊的木子上前一步,手中的槍抵在警察的后腰上,笑呵呵地說道:”兄弟,不要找麻煩好嗎?”警察吸了口起,急急地轉(zhuǎn)回頭,低頭看到頂在自己腰間的黑漆漆手槍,臉色瞬變,難以置信地盯著木子,嘴唇哆嗦著沒敢說話。其他的警察見狀,又驚又怒,齊刷刷亮出手槍,可是五行兄弟的動作更快,先一步把他們逼住。“你們要干什么?”平日里,只有他們敢用槍去指著別人的腦袋,何時被人用槍指過自己?!一各個面紅耳赤,大聲喝叫。謝文動深吸口氣,瞇了瞇眼睛,掏出手機,給蕭中聯(lián)打去電話,開門見山地說道:“蕭局長,我是謝文東,讓你的人馬上撤開,我這邊有急事要處理!”說完,將手機直接往那名警察面前一嫡,說道:“朋友,你們的局長和你通話?!蹦蔷祗@訝地接過電話,將信將疑地放到而邊,“喂???!蕭局長!真是你?!哦是是是是好的、好的我明白了!”和蕭中聯(lián)通過電話,警察的態(tài)度立刻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(zhuǎn)彎,臉上帶著笑,又是點頭有是哈腰地說道:“原來是謝先生??!剛才多有得罪,還請你不要見怪!”說這話,他恭恭敬敬將手機遞還給謝文東。謝文東向他笑了笑,沒有多說什么,對五行兄弟使個顏色,當即快走出飯店。等出來之后,再向街道倆側(cè)觀望,哪里還有唐寅的影子。金眼皺著眉頭,問道:“東哥,現(xiàn)在怎么辦?”他的話音剛落,飯店后身閃出一條黑影,金眼反映極快,立刻將手槍舉起?!笆俏?!”黑影走到眾人近前,定睛一看,原來是袁天仲?!疤埔兀孔屗芰??”袁天仲嘆了口氣,垂頭不好意思地低聲說道:“雖然我看到他了,可是,卻沒有追上,他的度實在太快了。”“哦!”謝文東拍下他的肩膀,安慰道:“沒關系!唐寅雖然跑了,但是他受的傷不輕,短時間內(nèi)是無法再找我們麻煩了。”說著,他頓了片刻,又笑道:“天仲,今天多虧有你在,不然,別說傷到唐寅,即使能把他打跑都不容易!對了,你的傷怎么樣?”袁天仲低頭看看自己軟肋兩側(cè)的刀傷,故作牽強地笑道:“多謝東哥關心,我沒事!”說話時,袁天仲的心里卻是十分得意,眼中閃爍出興奮的光芒。能得到謝文東的贊賞,不僅是種榮耀,也是一種極大的肯定。正如金鵬所說,袁天仲的野心不小,他想在北洪們內(nèi)站穩(wěn)腳步,甚至爬到一個相當高的位置,先就要得到謝文東的認可。望月閣的光環(huán),再閃亮也是虛的,沒有實質(zhì)性的意義。正因為他明白這一點,所以在和唐寅作戰(zhàn)的時候,真是豁出性命去搏斗了。謝文東含笑點頭,對金眼說道:“金眼,你帶長風和天仲去醫(yī)院,看醫(yī)生怎么說,需要住院的話就一定要??!”“是!東哥!”金眼答應一聲,走到任長風近前,準備要攙扶他。任長風一晃身,臉色難看地說道:“不用!我沒受傷!”說著,他又道:“幫我把下胳膊?!苯鹧蹧]明白他的意思,不過還是伸手將他的手腕抓住。“抓緊了!”任長風猛然抖動肩膀,只聽咔嚓一聲,脫臼的胳膊恢復正常,他面無表情的又道:“另一只!”任長風向來高傲,可是和唐寅沒打上一招,雙臂就被對方擰脫臼,這口氣他哪能咽得下去。按理說,唐寅固然厲害,可任長風也不至于如此不濟,他吃虧就吃虧在太大意了,也在低估了唐寅。見他氣鼓鼓的樣子,謝文東笑了,讓長風吃點虧也好,省得他過于眼高,弄不好以后會吃更大的虧。唐寅受傷跑了,分堂口內(nèi)再沒有讓謝文東所顧慮的人,當晚文東會起更加犀利的進攻。這一次,王維是真抵擋不住了,尤其是堂口的正門,受到文東會最猛烈的攻擊,手下人員被打得結(jié)結(jié)敗退,潰不成軍。最后,他把壓箱底的人力以及身邊的保鏢都派上陣去,才總算將文東會的攻勢打退。事實上是謝文東主動下令撤退的,和王維的殊死抵抗沒有多大關系。見敵人退了,王維以為有機可乘,率隊隨后掩殺??伤麆倓値藲⒊龃箝T,從敵方陣營突然殺出一名蒙面的黑衣人,手持兩把殘月彎刀,在月光的照射下,散出陰森冰冷的幽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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