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!沒有!”
戚若楓確實(shí)已經(jīng)懂些事了,他本就懷著害怕與愧疚之心撒謊,現(xiàn)在一被嚇唬,頓時(shí)倒豆子似的倒了出來。
“大伯母沒有推我,是我撒謊了?!?
戚修玉臉都白了,死死攥著拳頭沒說話。
金氏奇了:“那你為何說大伯母推過你?!?
戚若楓嗚嗚流淚:“是我……我想讓父親陪我玩,陪我放風(fēng)箏?!?
他被關(guān)在府中,每天都能透過院子上方,看到遠(yuǎn)處其他人放的風(fēng)箏。
可他找奶娘要放風(fēng)箏時(shí),奶娘只會(huì)推諉,其他人都是親爹帶著放的,二爺沒時(shí)間。
要他聽話。
自從母親去后,父親就再也沒陪過他了,戚若楓一直苦苦忍著,也就是今日,從戚修玉口中親口說出的承諾太過美好,他在良心不安中,最終選擇了說謊。
戚老太太抖著唇,嚅囁半天,也沒說出話來。
搞了半天,這爺倆合伙騙她呢。
那她方才罵謝明月的那些話像什么……
聽見謝明月的輕笑聲后,戚老太太的臉漲得通紅,越加慈愛地拉住她。
“明月,都是孩子不好,孩子懂什么呢,你別和他計(jì)較,現(xiàn)在祖母知曉你是個(gè)好的了,往后,祖母一定好好疼愛你?!?
“受不起,”謝明月朝戚永安投去一個(gè)感激的笑容,重新板起臉對(duì)上戚老太太,“老太太,現(xiàn)在是您沒當(dāng)我是戚家人,這些話,還是說給戚家人聽吧!”
說完,她轉(zhuǎn)身回了院子。
留下眾人紛紛面面相覷,戚老太太氣得恨不得背過氣去,最后狠狠地指著戚修玉,搖了搖頭。
“你啊,虧你還是侯府世子,就如此是非不分,今日都是你胡編亂造,害我們錯(cuò)怪了明月,你可真是!”
難怪羅氏要和離呢,兒子成了這副模樣,換作誰,都得和離!
茍子涵很快趕到侯府,為謝明月診了脈。
“這是吐出來的血?”
他捧著手帕端詳片刻后,突然眉開眼笑。
“好啊、好??!”
“茍圣手,您好什么呀?咱們夫人可是吐了好大一灘血!”
元白急得要命。
茍子涵嬉笑道。
“我這是高興,我要恭喜夫人?!?
他又把了把脈,篤定道:“夫人這是怒急攻心,偏巧將這些日子被壓制到一塊、還未來得及消除的毒素,一口全噴出來了!這是大好事啊,原本毒素得慢慢消除,總會(huì)對(duì)身體有些慢性傷害,但今日這一吐血,毒素幾乎全沒了!”
聞,梧桐與元白瞬間跳了起來。
“真的嗎?茍圣手!”
梧桐忍不住拭淚。
“太好了,夫人,嗚嗚嗚,夫人恢復(fù)了!”
謝明月看著幾人興高采烈的模樣,怎么也沒想到,自己居然因禍得福,成就了這么好的事。
她看著自己白白凈凈的手腕,忍不住微笑:“太好了,那我體內(nèi)的寒玉毒,豈不是完全沒有影響了?”
“是啊,可能還有一些輕微余毒,再服三貼湯藥,保證藥到病除!”
茍子涵也興奮地搓著手。
“好家伙,戚大人高升,夫人又痊愈,馬上謝夫人也要蘇醒,這真是三喜臨門,四喜丸子啊?!?
“我母親也要醒了嗎?”
謝明月快被這接二連三的喜訊沖暈了。
她的身體好轉(zhuǎn),意味著可以與戚縉山孕育子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