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張牙舞爪地朝戚縉山看去,舉起手作勢要打他,卻被他捏著手腕,一把拉到自己懷里。
“?!钡赜H了一口。
“我是狗,”戚縉山沉聲笑著,說出不三不四的話,“要給夫人身上留下牙印、留下自己的味道,昨晚……夫人騎著我這大狗……”
“好了,你不要說了!”
謝明月聽得面紅耳赤,趕緊捂住他的嘴。
有時候,面對著這么一個沒臉沒皮的人,她真的有些無助啊。
“你……好好的人不做,偏偏要做什么狗?”
謝明月抓起他的手指,輕輕啃了一下。
狗這種用來罵人的話,放到他嘴里,倒成了一直與有榮焉了。
戚縉山卻一臉淡然:“不管多么位高權(quán)重的男人,對待心儀的女子時,骨子里都是一樣的下流想法,正因為我心里有夫人,才甘愿做夫人的狗。”
謝明月頭一回聽到如此論調(diào),忍不住反駁:“怎么會?有些人對待自己的妻子才不是那樣!”
“看來夫人很了解別的男人?”
戚縉山敏銳地開始吃醋。
謝明月:……
失語一瞬,她好笑道:“不過是通過那些夫妻之間的相處看的?!?
戚縉山勾唇:“我與夫人人前也很正經(jīng)?!?
原來你也知道自己私底下不正經(jīng)啊。
謝明月輕輕睨他一眼,背過身去:“我說不過你?!?
她怕拌著拌著嘴,又把戚縉山的火給撩起來了,到時候,受苦的還是自己。
戚縉山笑著將她掰過來,捏了捏她的臉,正色地輕咳一聲:“今日還有件好事要告訴夫人。”
“什么?”
“茍子涵說,岳母已經(jīng)慢慢有了意識,指頭可以動彈了?!?
戚縉山話語未落,謝明月頓時跳了起來。
“真的?”她迅速回身,雙眼亮晶晶道,“是不是很快就會醒來了?”
“大概?!逼菘N山笑著頷首。
謝明月的呼吸急促了起來。
她太高興了。
自從上次尉茂拿刀架著謝家人的脖子后,謝長勛又加派了許多人手,向之前那樣,他們一齊擠在母親房中的機(jī)會,現(xiàn)在是不會有了,都是侍衛(wèi)帶著茍子涵單獨(dú)過去,趁機(jī)進(jìn)行治療。
“等再過幾日,帶你去看一眼岳母。”
戚縉山明白她的急迫,低頭對著她落下一個安撫的吻。
“好,”謝明月緊緊摟住他的脖頸,靠在他寬闊溫暖的胸膛,“謝謝你,夫君?!?
*
翌日,她頂著一身斑駁的痕跡醒來時,想到昨夜兩人情難自抑的一夜,還有些難為情。
戚縉山這只大狗,真能吃肉啊……
梳妝完,謝明月往前廳走去。
昨日,順清侯剝完羅氏的權(quán),就派人來了她這里傳話。
如今府中的賬必須由她管了。
到了前廳,順清侯與羅氏正靜靜坐著,桌上一疊賬簿等待她來接手。
昨夜,順清侯到底還是心軟了一絲,顧忌著羅氏的面子,沒有將她立即送走,而是等待戚修玉與永嘉縣主大婚后再動身。
羅氏不哭不鬧,連戚修玉的婚事也不管了,如今著一身素凈的衣裳,簪一頭玉飾,看上去心如死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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