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郎你……”
永嘉縣主神色復(fù)雜地看向他。
似乎看到了那溫文爾雅下的另一面。
“縣主,您突然到訪,實(shí)在是于禮不合。”
戚修玉深吸一口氣,有些頭疼地看著她。
有個地位崇高的妻子似乎有不少好處,但肉眼可見的,便是他管不住她,甚至無法出訓(xùn)斥。
而永嘉行事卻向來恣睢,這般從后門入府,少不了要被其他人知道。
偷偷摸摸的做派,簡直令人笑掉大牙。
“下次再來,就從正門進(jìn)吧,”他思緒流轉(zhuǎn),很快上前一步,伸出手撫了撫永嘉的臉頰,露出一副深情模樣,“你是我馬上就要娶進(jìn)門的妻子,萬萬不能夠受委屈。”
永嘉縣主一下子就被他哄好了。
“下次就是你我成婚那日了,”她嬌羞地垂下眼簾,看到他袖子下露出的傷口,語氣變硬一些,“今日那謝明月偷人的事,侯府竟無人管?”
說到這事,戚修玉也覺得奇怪。
“我那好大哥倒是警告了一句,說我不知那人是謝明月的誰,但據(jù)我所知,謝明月在這世上舉目無親,又沒什么親人,我懷疑,是他們臨時唬我的?!?
“我也覺得,”永嘉縣主皺著眉頭,“我早就派人查了,那扮作小廝的男子一窮二白,長得也是粗糙模樣,也就眉眼有些俊,根本不可能是貴族,恐怕戚縉山是在人前強(qiáng)撐,這會兩人關(guān)起門來,不知要吵成什么樣?!?
她松了口氣,又立刻厲起眉眼。
“謝明月敢傷了你,我一定要她嘗到教訓(xùn),既然這男人的身份根本沒有什么隱瞞,那她且等著吧,哼!”
又不是所有的人都會包庇謝明月,等到事情鬧大……
永嘉縣主暗暗抓緊了戚修玉的手。
*
瓊?cè)A院內(nèi),春色無邊。
兩道清淺的氣息交織在一處,謝明月靠在鏤空雕花的隔斷旁,腮幫子一鼓一鼓,被親得氣喘吁吁。
想往后躲,卻又被戚縉山扣住腰肢,抵著額頭,不斷加深這個親吻。
“不苦了、不苦了……”
她嗚嗚兩聲,偏開腦袋。
“藥都被你吮完了,還干什么!”
戚縉山廠這齒間的一抹苦澀,低低地笑。
“誰讓夫人總這般害怕吃藥呢?”
他一個轉(zhuǎn)身,帶著謝明月坐到榻上,親密無間地靠在一處,手指撫上她的臉頰。
“送走羅氏,是你向你父親提的嗎?”
謝明月繞著戚縉山的發(fā)絲,一縷縷纏在指尖。
“不是,”戚縉山用鼻尖蹭著她,“父親有他自己的思慮?!?
謝明月覺得順清侯還真是……
利己啊。
誰對他有用,他便給好臉色,誰若是犯了事,不管是什么身份,他都能立刻舍去。
這樣的人,才是真正冷漠至極的人。
若有一日她與戚縉山犯了錯,順清侯也會毫不猶豫地將他們清掃。
她微微一哂,搖了搖頭。
“一家人狗咬狗?!?
“嗯,夫人也來咬咬我?!?
戚縉山的指腹蹭在她的唇角,輕輕往嘴里試探。
一些記憶涌入心頭,謝明月的臉紅了紅,耳尖有些發(fā)燙。
“你偷偷罵我是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