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爺,是否要沐浴更衣?”
這時,院里的紅霞跑進來,一臉心疼地望著他的傷口。
“這些傷都有些重呢,二爺您脫下衣服,妾身為您擦藥吧?!?
她湊到戚修玉身邊,身上的馨香傳來一股溫柔的味道,戚修玉仿佛抓到了一根浮木般,瞬間抓住了她的腰肢。
“二爺!”
紅霞驚呼一聲,還沒掙脫,衣襟就一被拉開了。
“別說話。”
戚修玉喘著粗氣,有些粗暴地推掉桌上茶具。
窩囊啊,今日是真窩囊。
可一趴到紅霞身上,他就仿佛又找到了自己的尊嚴。
仿佛自己還是那個風度翩翩、春風得意的戚世子。
*
正馳騁著,屋外突然傳來下人略顯慌張的通報聲。
“二爺,永嘉縣主聽了衙頭的話,現(xiàn)入府瞧您來了,從后門進,正朝院里走來呢!”
戚修玉混沌的神色一驚,陡然與紅霞分開。
永嘉怎么來了?
“快!快為我更衣!”
他將紅霞粗暴地一推,整個推到地上,忙喚伺候的下人進來。
紅霞抿著嘴拉好衣裳。
“二爺,妾身的腳扭了……”
她委屈地湊上前,戚修玉又急又燥,毫無方才的溫情,而是將她狠狠一推。
“腳扭了就去看大夫,我又不會治?。 ?
他趕走了紅霞,急急換上新的衣袍,又趕緊正好發(fā)冠,只待看不出什么端倪后,這才趕緊大步跨出屋內(nèi)。
“二郎!”
永嘉縣主正好走到廊下,見他一身潔白衣袍,隨風鼓動,頓時微微紅了臉。
“聽那衙頭說,謝明月那賤人不從,還傷了你,我過來看看你?!?
她上下打量著戚修玉:“可是已經(jīng)更衣?傷口很疼吧?有沒有擦藥?讓我瞧瞧……”
永嘉縣主隨性慣了,上來就扒開戚修玉的衣襟。
“縣主……不可唐突!”
戚修玉急躁地后退一步,然而還是遲了。
那領(lǐng)口下女子的一抹口脂還是露了出來。
同樣露出的,還有那破破爛爛,沾染著血跡的里衣。
“這是什么?”
永嘉的眼神一下子凝住了。
她憐惜的神色里帶上了一抹不可置信。
“是被打的嗎?”
衙頭沒有說具體的,她還以為戚修玉只是被拉扯了幾下,沒想到身上居然有一條條的傷口……
“縣主……”戚修玉急急捂住自己的衣領(lǐng),又是焦急,又是惱怒,“我們還未成婚,您怎可如此……”
哪有女人上來就扒男人衣服的!
永嘉縣主的思緒卻還停留在戚修玉脖子上那一抹口脂里。
戚修玉的身上有股淫靡的味道,她經(jīng)過人事,自然知道是什么。
有這種味道,說明就在她來前不久,他挨了打,第一時間不是更衣擦藥,而是和那女人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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