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?guī)煾笡]有立即動手,他應(yīng)該是在看時機(jī)。
撲通撲通!
我心跳聲,都變得越來越響!
就在這時!
外邊有人大喊。
“老板娘,壞了,壞了……那邊的一個包間,失火了,有兩個紙扎人,都已經(jīng)燒了起來,整個包間也燒了,人都困在里邊了……”
梅老婆子愣了一下,似乎沒料到,會發(fā)生這種事。
我?guī)煾改樕蟿t是暗自一喜。
他拔出了一半的匕首,立即隨手,又送了回去。
本來那兩個大高個子已經(jīng)到我旁邊,梅老婆子立即吩咐。
“你們跟我來!”
“這邊,等會兒再檢查!”
幸虧我和黛瀾都沒有露出任何的破綻,等那倆大高個子走開,我們倆幾乎是同時,長舒了一口氣。
門口。
梅老婆子看向我?guī)煾福愿馈?
“你,就在這里,好好的看著包間里的人,一個都不能放走,明白嗎?”
師父僵硬地點(diǎn)頭,再低頭。
“明白……”
梅老婆子說完,便匆匆忙忙地朝著失火包間的方向走去,她一邊走一邊罵。
“一群廢物東西,好端端的,紙人怎么會著火?”
她說完的聲音,以及她的腳步聲,越來越遠(yuǎn)。
我大喜過望,因?yàn)椋@種情況下,越亂,對我們越有利。
師父探出腦袋,往外邊看了一眼。
似乎確定梅老婆子已經(jīng)走遠(yuǎn),大概不會注意到這邊的情況,師父再回頭,沖著我和黛瀾打了個手勢,讓我們跟他走。
我和黛瀾立即起身,跟著我?guī)煾竿膺吙觳阶呷ァ?
外邊所有的青臉服務(wù)員的注意力,全都在那邊著火的方向,有的正在向那邊趕去,而這邊門口就能夠看到那邊包間方向的火光,顯然,火燒得真不小。
師父在前邊帶路,我倆跟在后邊,從這貴賓包間外的走道上走出去。
可是,剛走出去沒多遠(yuǎn),才拐了個彎,準(zhǔn)備往前邊一條往外走的大道上走的時候,我們就發(fā)現(xiàn),前邊走道上有十幾個身穿著紫色紙衣的青臉人,迎面走了過來。
為了盡快離開,我們?nèi)?,走路的時候,都沒有任何掩飾。
那十幾個人紙衣青臉人,一下子就注意到了我們?nèi)齻€。
前邊那人,指向我們。
“他們是活人,抓住他們!”
師父二話不說,轉(zhuǎn)身往回走。
我和黛瀾自然也不敢怠慢,迅速地回頭,可是,那邊走廊里的青臉人已經(jīng)注意到了我們這邊的情況,它們步伐匆匆地追了過來。
一回頭,另外一個方向,居然也有穿紙衣青臉人。
見此情形,我心中緊張,低聲問我?guī)煾浮?
“胡叔,咋辦?他們好像都發(fā)現(xiàn)咱們了!”
遇到這種情況,怕也沒什么別的好辦了,師父也是咬了咬牙道。
“拼了,殺一條血路出去!”
“反正,這些鬼東西也不算是活人,干掉他們,也沾染不了什么人命債!”
師父說著這話,雙目之中多出了幾分兇狠之色,看樣子,他這是真的要跟那些青臉人拼命了。
緊接著,他又說。
“十三,你帶著她,從旁邊這條小道走,后邊是一片林子,應(yīng)該能出去,師父斷后!”
說完,師父就從后腰抽出那把匕首,直接在手掌上一抹,就將鮮血,抹在了匕首上。鮮血暈染,匕首上出現(xiàn)了一道血色的符文。
看來,師父這把匕首是法器。
但青臉人很多,一旦真打起來,動靜大了,肯定會引來更多的紙衣青臉人。那么多鬼東西圍攻我?guī)煾敢粋€人,他如何脫身?
此刻,師父單手反握匕首,緊緊地攥著!
我心中緊張不已,低聲說。
“胡叔,要走咱們一起走!”
師父眉頭一擰,深吸了一口氣說。
“一起走,恐怕誰也走不了!”
“河心島上這些青臉鬼東西,恐怕比白河下邊的東西,還要難纏!它們?nèi)硕啵偻?,你們也走不了了,十三,別廢話,聽叔的,趕緊走!”
我沒動,師父嘆了口氣,說。
“只要你們脫險,就沒事了,你叔我,死不了!”
師父這話,幾乎是在沖我低吼。
我現(xiàn)在留下,恐怕還會拖累我?guī)煾?,可就這么走了,看著我?guī)煾杆荒敲炊嗲嗄樔藝?,?shí)在是難以想象,師父他該怎么突圍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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