師父見狀,迅速退了回來,又把門給關(guān)上了!
我和黛瀾也跟著后退了兩步。
屏住呼吸,我回頭又看了一眼,還好,房間里的其他客人,都還在自己吃自己的,并不關(guān)心門口這邊發(fā)生的事情。
“走,跟我過去,看看十三那小子,鬼席吃得咋樣了!”
“真沒想到,鬼席上,居然有人敢把肉菜全給吐在地上,當(dāng)真是,敬酒不吃吃罰酒。十三那小子,極為滑頭,而且,還是個吃陰人飯的,可千萬別讓他,也用那辦法,鉆了空子!”
這說話聲音,就是梅老婆子的。
那急促逼近的腳步聲,也是她的,顯然,她已經(jīng)快到門口了。
“是,老板娘!”
后邊,這回應(yīng)的那種鬼氣森森的聲音,顯然應(yīng)該是她身后跟著的,那兩個穿紙衣的大高個子。
師父背靠著包間的門,眉頭都擰了起來。
顯然,對于他來說,梅老婆子身邊的那兩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,怕是也不好對付。
聽著那腳步聲越來越近,我的心,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。
黛瀾也一樣,緊張不已。
恐怕我?guī)煾敢矝]想到這種情況。
他好不容易找到,梅老婆子不在這邊的機(jī)會,混進(jìn)了我們的包間里,卻不曾想,梅老婆子居然發(fā)現(xiàn)別人假吃鬼席的情況,先過來檢查我的情況!
我們沒處去,還偏偏給梅老婆子撞上了!
還真是倒霉!
如果梅老婆子再晚一些出來,我和黛瀾,就能跟著我?guī)煾赋鋈チ恕?
這時。
師父也迅速,給我和黛瀾,打了個手勢,他讓我們先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,我和黛瀾自然都不敢有任何的怠慢,立即照做。
現(xiàn)在,就只能希望,那個老婆子認(rèn)不出我?guī)煾?,我們再蒙混過關(guān)一次了。
坐下來后。
我和黛瀾,都只能把,地上的那些菜,給踢到了桌子的更深處。到了那個位置,也無法確定,那些菜是誰吐在地上的。
這是最快的辦法了。
剛做完這個!
吱呀一聲!
包間的門,就被推開了,梅老婆子迅速走了進(jìn)來!
后邊,那兩個穿紙衣的大高個,果然也跟著她!
我?guī)煾柑嶂苹@子站在門口旁邊,低著頭,默不作聲。
但是,那梅老婆子一下子就注意到了我?guī)煾?,她盯著我?guī)煾?,問?
“你在這兒干什么?”
當(dāng)然,她并沒有看出來,那是我?guī)煾福f實(shí)話,剛才連我都差點(diǎn)兒沒認(rèn)出來,她就更認(rèn)不出來了。
我?guī)煾柑崃颂峋苹@子,低聲說。
“送酒的……”
河心島農(nóng)家樂就是那種大排檔性質(zhì)的,所以,這里本身就有很多,類似于我?guī)煾高@樣的打扮的青臉酒保,這么一說,梅老婆子倒是也沒有任何懷疑。
她回頭,示意后邊那兩位大高個子,吩咐。
“你們兩個,給我過去,仔細(xì)搜查桌子底下?!?
“如果發(fā)現(xiàn),誰的腳底下,吐了肉菜,立即拿下,丟進(jìn)后院的池子里,千萬別讓什么人,蒙混過關(guān)!”
話到這里,梅老婆子拿著那翡翠佛珠,指向我。
“特別是他!”
“是,老板娘!”
兩個大高個子當(dāng)即點(diǎn)頭,往我這邊走來!
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,噗噗直跳!
同時,我也看到,站在門口的師父,一只手,已經(jīng)暗暗地摸向了后腰,他余光,正盯著那梅老婆子,似乎準(zhǔn)備出手!
師父后腰的口袋里有一把匕首,已經(jīng)被他給拔出了一半兒!
哪怕師父來了,我們依舊勢單力薄。
師父如果出手的話,最好的辦法,肯定就是拿下梅老婆子,以她為人質(zhì)!
畢竟,連那些半人半鬼的東西,都稱那梅老婆子為老板娘。
我猜測,我?guī)煾敢彩菧?zhǔn)備這么做的。
兩個大高個子迅速靠近我,它們那兩張青臉上,都帶著森然的笑意,我甚至還能夠從他們的眉目之中,看到幾分黑氣縈繞。
從面相上來看,這兩個,不是活人也不是死人,看不透,邪得很。
旁邊。
黛瀾也很是緊張。
她甚至抓住了椅子背,看起來,是準(zhǔn)備抓起椅子,沖那高個子的身上砸。
當(dāng)然,我也不會示弱,如果我?guī)煾刚娴膭邮至?,我也會毫不猶豫地,把我口袋里的那一包朱砂粉,給糊在那高個子的臉上!
不管它是個啥東西,朱砂粉應(yīng)該夠他喝一壺。
當(dāng)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