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也跟著走了進(jìn)去,這個屋子里彌漫著一股奇怪的氣味兒,我也說不清那是什么,有點兒像是香燭氣息,但又很渾濁的感覺。
師父隨意地回答白剛。
“我們可是廢了老勁兒,才找了你!”
“白剛,你怎么搞的?咱們原計劃,不是把她丟進(jìn)柳河爬里嗎?咋把她給帶到這兒來了?”
白剛稍稍猶豫了一下,不過還是回答。
“我本來是去了柳河爬,可后來,路上聽這老婆子喊,說她愿意說出林青荷腹中的胎兒藏在什么地方,我就停了車?!?
“她跟我說,讓我?guī)齺磉@兒,她才肯告訴我!”
說實話,我一直感覺,白剛說話的時候很不自然。
他額頭上滿是冷汗,也不知道是累的,還是發(fā)生了別的什么事情。
我走到白剛那邊,又低聲問他。
“白剛,你剛才……給誰下跪呢?”
“我……”
白剛臉上仿佛露出幾分驚恐,不過轉(zhuǎn)瞬即逝,他看著我,又是呵呵一笑,攬住了我的肩膀,做出幾分無奈的表情說。
“我……我哪有給誰下跪啊?十三,你不是看錯了吧?”
師父也看了我一眼,我也就沒再多說這個事,就只是說。
“哦,可能真的是我看錯了,這兒光線這么暗。”
“對了,林青荷的孩子,到底藏在哪里,她說了沒有?”
這會兒。
那梅老婆子一直都盯著我。
之前我一直藏在棺材里,她并不知道我在什么地方,這會兒,她盯著我,面色不善,嘴角也是時不時的露出一抹詭異的笑。
白剛回答。
“我剛帶著那老婆子到這兒沒多久,你們就來了,她還沒說呢?!?
我?guī)煾缚聪蛎防掀抛訂枴?
“梅蘭英,你帶我們來這地方干啥?”
梅老婆子好似有了幾分底氣,她也不像之前那樣緊張了,她從地上爬起來,小心地擦掉了旁邊椅子上的灰塵,看向我?guī)煾刚f。
“你們不是想知道,林青荷的孩子在啥地方嗎?”
“那東西,如果還存在的話,一定就在這兒,當(dāng)年,我找了個人,假扮水堂,殺了林青荷那個小賤人,那個人的住址,就是這里!”
“包括外邊的那幾家農(nóng)家樂,也全都是他開的!”
我?guī)煾讣又卣Z氣,又問。
“那人是誰?”
“東西具體藏在啥地方?”
梅老婆子掃了一眼,前邊的堂屋擺放的牌位,開口說。
“最中間的那個,就是他的牌位,他叫,林建國?!?
聽到這個,我不由得一驚。
我的確看到,堂屋的神龕那邊,擺放著一個黑漆大牌位,上邊寫著幾個字,林建國之位。林建國那牌位下邊還有幾個牌位,總共兩排,但上邊都蓋著紅布。
正常來說,林建國下邊的牌位,那肯定是他兒子和孫子的牌位,那些牌位用紅布蓋著干什么?
不過,最讓我驚訝的,還是林建國那個名字,我當(dāng)即問。
“林建國,二十多年前不都已經(jīng)去世了嗎?”
“他怎么可能殺林青荷?”
梅老婆子卻是一笑,看向我這邊說。
“你說的那個林建國,是二十四年吊死在房梁上的那個,這里的林建國,是個算命先生,不是一個人?!?
“林先生曾給我起過一卦,他說,二十四年之后,我和你這個孽種會再相見,我那時候還不相信,以為你已經(jīng)死在了柳河爬,沒想到,真的被林建國說中了,你果然,還活著!”
“他算得可真準(zhǔn)!”
當(dāng)年我爺爺林建國,以詭異的方式吊死在了房檐底下,腳下還系了一口紅棺材。至今為止,我都不懂為什么他會在我出生的那天晚上,以那種方式死去!
梅老婆子突然提到林建國,一下子讓我想起了往事,難道說,那件事情的真相,也跟這個算命先生林建國有關(guān)?
這時,我?guī)煾柑嵝蚜艘痪洹?
“梅蘭英,少廢話!”
“說正事,否則,把你丟進(jìn)白河里,你也照樣活不成!”
梅老婆子卻是一笑。
“把我丟進(jìn)白河,怕是有些人不同意吧?”
“畢竟,那賤女人可不是淹死在白河,想要給那賤女人報仇,得把我丟進(jìn)柳河爬里,把我丟在白河里,可報不了仇!”
她這話,意指我媽,字里行間盡是挑釁之意。
我盯著她,心中怒氣已經(jīng)上來了。
幾步走去,我一把揪住了她的領(lǐng)口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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