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連小姑娘的手都還沒摸過呢,這就跳到私奔成婚生子了?
饒是李夢紓一向淡定佛系,這會兒也覺得兩頰火辣辣的。
云苓看他們羞窘的都說不出話來了,貼心地拉起蕭壁城就走。
"你們兩個好好談情說愛吧,我和壁城就不打攪了。"
李夢紓有封無羈陪著,并沒有受李家的事情影響太深,她也就放心了。
角落里只剩下二人,對視一眼,又被燙到了似的飛快挪開視線。
封無羈額頭冒出汗來,緊張僵硬地解釋。
"那個……你別往心里去,定是翰墨故意在殿下面前胡說八道了些什么。我近來跟他產(chǎn)生了點爭執(zhí),他這是故意報復(fù)我呢!"
怕其他學(xué)生誤會,他和李夢紓在圖書閣會面的地點都非常隱秘,根本沒幾個人來。
顯然是顧翰墨那廝在背后打小報告!
李夢紓點點頭,心里胡思亂想著神游天外。
她對封無羈有意,但一直小心翼翼地藏著不表露心思,便是顧忌兩家劍拔弩張的關(guān)系。
方才太子妃那番話,卻讓她心頭一動,情不自禁地設(shè)想起那個畫面來。
如果……她是愿意,也有勇氣那樣做的。
封無羈見她不說話,忽然間冷淡下來,一時有些無措。
難道是怕再被誤會,要和他保持距離了?
胸口悶悶的有些難受,他語氣低沉地道:"……我剛想起晚間還有點事,要不然今天就先到這里了?"
眼前一別,今后這姑娘不會再單獨和他相處了吧。
李夢紓點點頭,拿起課本,胡思亂想著跟他走到門外,直到分別時才從冷風(fēng)中回過神來。
"那明日還是老時間老地方,回去了就早點安歇吧。"
封無羈略顯失落的背影一頓,黯淡的眼眸驟然亮起微光。
他一向冷厲的面龐上,情不自禁地泛起一抹淺笑,腳步輕快地回了學(xué)子居。
顧翰墨把玩著泥塑,挑眉笑道:"瞧你笑的春風(fēng)得意,有佳人作陪,今日怎這么早就回來了?"
封無羈笑容凝固,立馬黑了臉,"你還好意思問我,都怪你在太子妃面前胡說八道,才害得我與夢紓被誤會,如今太子妃都想著要拿錢讓我們成婚了。"
"這不是很好么?娶媳婦兒的聘禮都替你準(zhǔn)備好了,真是讓人羨慕啊,怎么我就沒這么好命呢?說來這其中有我一份助力,要不倒時候我那份子錢就免了吧。"
封無羈:"……"
顧翰墨打量著他,長吁短嘆道:"唉,瞧你沒半點歡喜的樣子,看來我是白費心思,一番好意反倒給你添麻煩了。"
"你若不喜歡夢紓的話,那這準(zhǔn)新郎讓給我做好了,咱們關(guān)系那么好,替好兄弟我牽牽紅線如何?"
一貫老實乖巧的封無羈急了,"誰說我不喜歡了!鬼才信你是好意呢,分明就是為了那摔壞的泥偶在捉弄報復(fù)我!"
話音落下,見顧翰墨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,封無羈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么,頓時僵在原地。
"哦……原來你是喜歡夢紓的啊,她應(yīng)當(dāng)還不知道吧,要不要我替你轉(zhuǎn)達(dá)?"
封無羈噎住了,他恨恨地看著顧翰墨,半晌后敗下陣來。
"說吧,你到底想干什么。"
"你懂的。"
聞,封無羈黑著臉,從柜子里取出了一個完好的云苓泥偶,百般不情愿地放在桌子上。
"你別在夢紓面前胡說八道。"
"那當(dāng)然,我從來不是胡說八道的人。"
他說的都是實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