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昭月側(cè)頭瞧了一眼她的著急模樣,還聽到了香葉肚子里的咕嘟聲,這一聲讓她忍不住笑了出來。
美人開懷一笑,璨若星河,齊恒亦是第一次見她這般開心,這幾日沈昭月只橫眉冷對,甚至一句話都不愿意與他多說,避他如蛇蝎。
藏在了柱子后頭,等到沈昭月正從一旁經(jīng)過時,齊恒一個轉(zhuǎn)身閃現(xiàn)在她的身前,沈昭月腳步匆匆,一時未能停下腳步,在看到眼前人的時候,她索性一個抬腳,徑直踩向了齊恒的腳指。
“哎哎哎哎哎——”齊恒本想著被美人撞個滿懷,他好細(xì)細(xì)品一下那盈盈細(xì)腰,誰知腳尖的疼痛讓他立刻齜牙咧嘴,喊出了聲。
“疼疼疼——”
齊恒順勢往前倒了過去,美人不倒向他懷里,他倒向美人懷中亦可。
沈昭月連日里被他騷擾,是第一次實(shí)實(shí)在在體會到了謝長翎當(dāng)初在謝府的厭煩,好好的一天,全是被這莫名其妙的偶遇給毀了。
這廊亭狹窄,剛剛只能容納兩人,香葉跟在她的身側(cè),沈昭月是避無可避,趕忙伸出了兩只手擋在了胸前,“齊大人,男女受授不親?!?
兩只柔夷按在了他的胸膛處,雖隔了一層衣物,但齊恒卻是面上一笑,親和溫潤,只眼底狡黠一笑,“沈姑娘,摸得可喜歡?”
沈昭月被他調(diào)笑著,立刻臉頰通紅,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,而后又退了兩步,保持著距離,她實(shí)在是不耐煩了,“香葉,先將東西送回房里去?!?
她受夠了齊恒的日日試探與打聽,與其被他糾纏,此刻她真想一針扎死他,或是一針扎死自己,將香葉打發(fā)走后,沈昭月收起了剛才的笑臉,很是煩躁道:“齊大人,你連著五日跟著我,到底是為了什么?”
“為了你啊。”齊恒見她一臉不喜,甚至帶了些生氣的神色,他竟是心底有了一絲的高興與興奮,畢竟她可是因?yàn)樽约簞恿诵木w,他的心底莫名涌出了一絲成就感。
齊恒本就是個活潑調(diào)皮的孩子,可因著齊老太師的古板性子,他硬生生是將自己養(yǎng)成了一副謙和君子的模樣。如今,在沈昭月的面前,他竟是重新找回了些兒時的樂趣,逗一逗府中的三花小貓,看著小貓氣呼呼地朝著他撓爪子。
沈昭月對他的話,只信三分,為了她,或者是為了控制她。
“齊大人,你既沒有殺我滅口的心思,那我們何不開門見山呢?你想從我這里,要什么?”自上次被齊恒知曉她會武后,沈昭月就沒了在他面前藏拙的打算,齊恒這人看著就精明,絕不會耗費(fèi)時間,只為在她身旁做些無用之事。
齊恒見她直接揭開了那一層紗,將那夜的事情捅到了面前,倒是佩服上她的勇氣,他朝前走了兩步,懷著威脅的意思,低聲回道:“若非你踹了我兩腳,我這腿上的傷,怕是早兩日就好了?!?
尋仇?沈昭月的瞳孔縮放了一下,這人是記仇?
片刻后,沈昭月突然扯了下嘴角,笑了一聲,道:“那齊大人想如何?踹我兩腳?報個仇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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