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——哈哈哈——有趣——有趣——”齊恒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,他屬實沒想到,不過是來了一趟廣陵,竟是意外發(fā)現(xiàn)了這樣一位妙人。
又來了一個瘋子。
沈昭月在心底暗念了一句。
只這人瘋瘋癲癲的笑聲實在是大,沈昭月朝著他身后望了一眼,果然引來了寺里的僧人。如此,她正好求救一聲。
適時,兩名僧人各自雙手合十走了過來,還未等到沈昭月開口說話時,只見他們二人朝著齊恒一拜,恭敬道:“齊大人,客房已收拾好了。大人,可要先去歇息?”
大人?
沈昭月愣住了神,什么大人?
齊恒這才拄著拐杖,站直了身子,一本正經(jīng)地問道:“晚膳可備好了?”
“回大人的話,已送到房內(nèi)了?!?
其中一個僧人,沈昭月見過,乃是寺中主持的親傳弟子慧閑。原w本還想揭穿此人刺客的身份,可如今他是什么什么齊大人,她怕是說了,也無人信。
霎那之間,齊恒已將她的心思看在了眼底,朝著她輕笑了一聲,一改剛才的調(diào)戲語氣,反而恭敬地請問了一句:“沈姑娘,可否賞光,一起用膳呢?”
沈姑娘,他剛才只稱呼她為姑娘。
沈昭月不知他為何要接近自己,但跟他一起用膳,她怕自己被毒死。反正還有旁人在,她不怕他逼迫,直接拒絕道:“我并不認識這位公子,自是不方便?!?
說罷,沈昭月轉(zhuǎn)身就走,不給他多說一句話的機會。
她的身后,齊恒聳了下肩膀,面上仍舊掛著笑,似是自自語,又似是在和身旁的兩個僧人解釋,他道:“看來是落花有意,流水無情了?!?
兩位僧人不,只做了一個請的手勢。
不急,畢竟都住在一個客院。齊恒的腿受了傷,若是此時出現(xiàn)在人前,必然會惹人懷疑,因而他索性直接回了南山寺,逢人來問,他只說是上山時摔了一跤,被石頭劃傷了。
這借口,雖然胡弄誰,都不會信??烧l也沒證據(jù),證明他沒摔?。?
再者,這位沈姑娘,實在有趣。
流云查了兩日,只查到了些無關(guān)緊要的信息,他稟告道:“沈昭月,安陽人士,乃謝家四夫人的遠房表親,自八歲起被接入謝家。父母雙亡,家中世代經(jīng)營茶坊生意,是個商女?!?
遠房表親?商女?
“不曾學(xué)武?”齊恒追問了一句。
“不曾?!绷髟苹氐溃叭羰悄苋グ碴栆惶?,或許能查到更多?!?
齊恒搖了搖頭,他如今人手不足,不至于為了個女子,另派人去安陽,“無妨,我自去一探究竟?!?
或許,她是扳倒謝家的一枚好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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