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居然點暈了裴洐光?沈昭月一臉的疑惑與震驚。
他想做什么?
下一秒,謝長翎那張棱角分明的臉突然靠近至她的眼前,將她整個人抵在了車廂上,沈昭月被嚇了一跳,腦袋猛地往后一移,差點兒狠狠撞在了木頭上。
一只手護(hù)在了她的腦后,男子掌心的溫度比初夏還熱,沈昭月感覺發(fā)上的水汽都要因此蒸發(fā)了,黝黑深沉的眼珠近在咫尺,將她的目光的鎖死,逼迫她對視。
“我該,如何罰你呢?嗯?”拉長的尾音,帶著一絲戲弄的意味,謝長翎將她慌忙的眼神盡收眼底,她有些怕他,這很好。
因著祖母的答復(fù),謝長翎這幾日總覺得沈昭月是一只無法握在手中的鳥兒,只要他稍稍移開視線,鳥兒就會飛走。
畏懼,會讓鳥兒聽話。
男子的呼吸噴涌在她的鼻尖,熟悉的玉蘭香再次襲來,沈昭月差點兒又忘了呼吸,如何罰她?沈昭月一時想不出,她緊張地吞咽著口水,紅唇微動,小心謹(jǐn)慎地反問了一句:“二公子覺得呢?”
“不叫我二哥哥了?”謝長翎忽然想起那一聲二哥哥,親昵曖昧。
沈昭月被他的話弄暈了頭,喊一聲二哥哥就行嗎?她的唇瓣微動,遲疑了片刻后,柔聲喊了句:“二哥哥。”
謝長翎的目光盯著那張唇,飽滿濕潤,一顆水珠掛在了唇邊,如清晨含苞待放的花朵,等人采摘,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應(yīng),他右手微微用力抬起了她的后腦,含住了她的唇。
溫潤、潮濕、甜膩,是夢中未曾真正品嘗過的美好。
沈昭月瞪大了眼睛,腦中炸開了一片空白,她被迫接受了他的親吻,她是被迫的。淚水無聲地從眼角涌出,她心底陡然升出了一絲絕望。
她自己上了這輛馬車,她沒得選擇,她將自己陷入了這般情境中,無人可救她。
咸濕的味道從舌尖散開,謝長翎離開了她的唇,看到了一張無助落淚的臉蛋,讓人心碎。
她哭了。她為什么哭?
謝長翎松開了手,心底一陣慌亂,卻是什么話都說不出。他似是,似是過分了些。
馬車停了下來。
沈昭月抹了一把眼淚,“二公子若是盡興了,還望莫再怪罪九郎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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