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對方只是個太監(jiān),但畢竟也是個外人。
疾風笑嘻嘻的應了,還貼心的補了句,“不急?!?
江菀一邊讓銀荷替她收拾頭發(fā),一邊小聲詢問著銅菊先前去督主府的情況,得知商陸收了東西便隨手拋在一旁一副并不是很在意的模樣,江菀的心頭便忍不住打起了鼓。
難不成她拿回來的半幅畫是贗品?
不可能啊。
這畫卷陳舊,上頭還有她幼年時不小心沾上的墨跡,不大可能會是贗品。
難不成商陸想要的那半幅畫根本就不是她送去的?
江菀后背的冷汗又冒出來了。
商陸這人最是心狠手辣,若是她拿回來的東西并非是他所要的,他會不會認定她從一開始就是在騙他?
商陸今夜來該不會是要她的狗命吧?
“女郎,您臉色怎么這么難看?”
銀荷替她裹著披風,滿眼都是擔憂,“若不然奴婢替您回絕了商督主?您這般模樣,如何能出去見他?”
“不必,”江菀縮在衣袖中發(fā)著顫,但神色卻是出奇的鎮(zhèn)定,“你留在院里收拾殘局,我同銅菊去去便回?!?
躲是躲不掉。
若是商陸真要她的命,她也只能認了。
院子里的黑衣人已經(jīng)沒了蹤影。
想必是被疾風給帶走了。
銅菊背著江菀越過院墻,疾步走到了巷子里,那兒早就等著一輛外表尋常的馬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