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雖沒讀過幾本書,也知道夸人要怎么夸。難不成京城還有什么不同的說法?
又聽時安夏道,“看來陳夫人對我確實是有天大的誤會。我這個人呢,自來睚眥必報。且,有條件當(dāng)場就報,沒條件創(chuàng)造條件也得報。如果我拖著沒報,那肯定是留著還有用。所以心善這種事,不必與我挨邊?!?
姚氏目瞪口呆。不是都說貴女重名聲嗎?怎有人把自己形容得這般不堪?
時安夏美眸一轉(zhuǎn),繼續(xù)道,“至于胸懷大度嘛......對了,我父親的小妾有個姐妹,來京城投奔親戚。我瞧著這女子模樣不錯,且打得一手好算盤,只是與夫家和離了。要不陳夫人帶回去給爵爺做個通房小妾?”
姚氏聽侯府要往陳家塞人,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呢。不由露出抵觸的情緒,脫口而出,“那怎么行!”
時安夏的眸色就那么冷下去,嘴角毫不掩飾漫出一抹譏笑,“那怎么行!你都覺得不行的事情,憑什么覺得到我這就行了?”
姚氏這才發(fā)現(xiàn)被將了一軍,臉色頓時如豬肝色。
又聽貴女陡然沉了聲音,“你們陳家又怎么有臉,把和離過且遭人污了清白的女子往我后宅里塞?真當(dāng)我們家是收破爛的嗎?”
姚氏雖是富賈之女,但這些年作為陳家的當(dāng)家主母也是從未受過氣的。
她嬌養(yǎng)著的女兒剛遭受如此慘烈的境遇,眼前貴女不止不同情,還說她的女兒是“破爛”!
天哪,淵兒到底找了個怎樣的毒婦?這種胸襟哪里夠資格嫁給淵兒?哪里夠資格做幽州洛家的少主夫人?
她義憤填膺,怒目而視,“那,那怎么能一樣?我女兒可是同淵兒一起長大的,自小的情誼又如何能比?”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