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槿溪這次倒是十分贊同母親的說法。
她如今對皇外祖母來說是很有價值的一粒棋子,若是做點什么事出來,皇外祖母也會保著她吧。
所以眼前最重要的,應該是搞定洛岑鳶。
夏時院里,夜半時分。
時安夏將剛沏好的茶水往前一推,溫溫笑問,“青羽,以你對鳳陽郡主的了解,你認為退親不成,她會怎么做?”
岑鳶伸手拿起那杯熱茶,緩緩入喉,掀眸看著對面小姑娘清凌凌的眼睛里跳動著幽幽火焰,“笑得這般不懷好意,嗯?”
時安夏托著腮,一眨不??粗⒖〉哪橗?,“你和鳳陽郡主之間交手多年,最應該知道她的秉性啊。”
岑鳶眉頭微挑,“時安柔說的?”這么久以來,他在慢慢試探中發(fā)現,只要跟他有關的事,她都一無所知。
但她分明應該知道。
那些年,他們風風雨雨一起走過。
榮光帝在世時,他是她手中的劍;而她是他在異世唯一的光。
他喜歡上她時,她已為人婦。
他藏她在心多年,從未表露心跡。
她在宮里起起伏伏數次,他在邊關為她籌謀數年。
他們從來清清白白,沒有任何男女間的逾越。
直到她中了“三更銷魂散”,世間解藥只能是他。
事后,他擔心給她帶來傷害和災禍,在她意識還未清醒的時候便將她悄然送回宮殿,交給了北茴。
他再次遠走邊關。這一去,又是三年。
他從來都是為她守邊關,天下蒼生與他無關,山河秀麗又與他何干?
他只是飄在異世孤獨的靈魂。他的整個世界,只有她一個人。
這在他曾經生活過的世界來說,叫“戀愛腦”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