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楚君和于素君聽完直翻白眼。
唐楚君道,“那也不能對自己親兒子輕慢成這樣吧!這丁氏就不該有自己的孩子才對!”
“就是,讓他們只寵愛那個黑心爛肺的!”于素君應(yīng)和著。
時安夏心頭微跳,“母親,你剛說什么?”
唐楚君一愣,“我說了什么?我說......我說霍夫人不該這般對待親兒子,多傷兒子的心??!我起初以為,十五跟起兒是一樣的情形,要么被換了,要么是撿的。怎么還真是親生的呢?”
“不是這句。”時安夏皺著眉頭,心頭隱隱升起了猜測,卻又抓不住實質(zhì)。
她心思自來比旁人細膩,也從不是一個別人說什么就信以為真的人,總覺得聽起來越是美好之事越是不可靠。
她問了半天,唐楚君又來回叨咕一遍,最后還是沒抓住其中那句很重要的話。
時安夏思緒紛亂,見蠟燭又短去一截,忙起身告退,“母親,我回夏時院了。您也早點歇息?!?
唐楚君攏了攏鬢邊,柔聲道,“去吧去吧,都累一天了。你呀,別思慮過重,才多大點的小人兒?!?
于素君笑,“多大點的小人兒,也比咱們這些個白磨了歲月混日子的聰明。咱家夏兒,看著就是個比男兒還強的姑娘?!?
時安夏邊讓南雁替自己系著披風帶子,邊回話道,“大伯母這話您可別讓書院那幾位聽見了,他們今兒可是風頭正盛?!?
于素君笑起來,“是是是,咱們書院的男兒又比外面的強上許多?!?
時安夏收拾停當便出了正屋,經(jīng)過西廂房時,聽見里面?zhèn)鞒隹┛┑男β暋?
她忽然頓住了腳步,“我記得韓姨娘便是湛州人?”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