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讓他很沒面子,很羞愧,無顏面對列祖列宗。
但他不敢提出反對和責(zé)難,因為他雖然是建安侯府的老侯爺,但顯然已不具備話語權(quán)。
同時,他也不得不承認(rèn),侯府的破爛就是靠這孫女在縫縫補補。所以更怕的是,一旦他搶過話語權(quán),人家就撂挑子不干了。
他活了這一輩子,也就這幾天才光鮮一點。他不可能為了一個外嫁的女兒跟孫女生出嫌隙來。
他已經(jīng)從心底同意將時婉晴除籍,再不要這個女兒。
唐楚君卻想的是,這種事情不該讓女兒背負(fù)。女兒還未及笄,還未出嫁,小小的肩膀怎能扛得下這些重?fù)?dān)?
說到底,還是她不夠強,太弱了,撐不起兒女頭上的天。如果不是女兒及早將時婉晴的陰謀扼殺,今日她兒子就得遭殃。
就算出了這道門去考試,但身上背負(fù)著辱人名節(jié)的罪名,又哪有心思考得好?又如何面對魏姑娘?
于素君臉色更是肅穆,第一次感受到當(dāng)家主母的重?fù)?dān)無法承受。
這些本來該是她有所警覺的事,卻讓一個未及笄的姑娘替她扛下所有。
就,很羞愧。
時安夏抬起澄澈的雙眼,看著座上長輩們,“還是那句話,只有千日做賊,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。時婉晴不顧手足之情,不念家族榮辱,無中生有,心生嫉妒,穢亂后宅,阻人前程。試問族中還有女兒能活得自在過得安穩(wěn)嗎?還有男兒能專心讀書考取功名嗎?”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