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懷灃微愣之后,心中大喜。
他將她摟抱過來,輕輕吻住了她。
夫妻倆在帳內(nèi)肆無忌憚鬧騰,蕭懷灃伸手撫摸她鬢角的薄汗,低低叫她:“阿寧,輸贏你裁定了嗎?”
駱寧肌膚貼著他的,半晌才說:“沒有。”
又問他,“你怪我嗎?”
“不怪?!笔拺褳柕?,“阿寧,你是主帥,你做任何決定都是對的?!?
駱寧揚起臉,也回吻了他。
用水之后,她先睡著了。蕭懷灃興奮過頭,困意全消,他看著空空帳頂。
唇角有了個淡笑。
他理解了駱寧方才說的“愉悅”,因為他此刻也有同感。
沒什么事,心中甚至空空蕩蕩的,像微風(fēng)吹拂柳枝,緩慢而輕柔飄蕩著,很自在、很舒適,莫名幸福。
良久他才入睡。
鄭霆失蹤后的第七日,申國公府急了。
此事也終于傳開了,因為鄭家到處找鄭霆,恨不能把京城挖地三尺。
與此同時,崔家也在找崔正卿。
于是,就有了個極其離譜的謠。
崔正瀾這日溜墻頭外出去買短匕首,在點心鋪買些糕點時,聽到了流蜚語。
她急忙回王府。
她走墻頭出去的,卻從大門口回來,把門房上的管事看愣了。
管事特意告訴了陶伯,陶伯又回稟駱寧時,發(fā)現(xiàn)崔正瀾就在駱寧的院子里。
陶伯簡單和尹嬤嬤說一聲,就退出去了。
而端坐明堂太師椅上喝茶的駱寧,表情實在一難盡。
崔正瀾聽到外頭說“崔公子拐帶了申國公獨子,兩人私奔了”,問駱寧真假。
駱寧沒想到會有如此離譜的謠傳。
崔正卿著實英俊,又愛打扮,總是把自已收拾得花枝招展;鄭霆也是個漂亮的年輕少爺。
這消息傳出去,立馬深入人心,似秋后草原上的野火,無法撲滅,見風(fēng)就長,很快燒成了一大片。
駱寧關(guān)在內(nèi)院,等著蕭懷灃傳遞消息。
蕭懷灃估計也很無語,就沒提此事,直到崔正瀾告訴了駱寧。
表弟要是知道自已不在的日子,落了這么個名聲,他非要一頭撞死。
往后怎么辦?
“……知他不太靠譜,但如此不著調(diào)也是叫我意外。這不是作死么?”崔正瀾說。
駱寧:“……”
“鄭家是什么好人?他拐帶人家小姐,都不會這樣糟糕?!贝拚秊懹值?。
她一向看不上她哥,故而對謠不疑有他。
表弟好虧。
駱寧信任崔正瀾,可表弟和王爺辦的是大事,駱寧不能隨便告訴她實情。
任何事都充滿了變數(shù)。必須絕密,越少人知道越好。
駱寧只得干巴巴安慰崔正瀾:“定是有什么誤會?”
“誤會倒不至于,他做得出來。他浪蕩得太久了,需要刺激,玩起了相公?!贝拚秊懙?。
駱寧:“……”
她有點牙疼的表情,被崔正瀾理解為“聽到不堪入目的話,心情一難盡”,崔正瀾嘆了口氣。
王妃理解她。
崔正瀾實在太震驚了。
震驚之余,也沒其他多余情緒。她自已、她父母甚至家族,無人指望過崔正卿什么,故而崔正卿做再出格的事,好像也合理。
崔家應(yīng)該不會花心思去尋找他。反正申國公府會找的,崔家等著蹭鄭家的成果就行。
崔正瀾把思路理清楚,不屑搖搖頭,回院子去了。
圍觀了她一路表情變化的駱寧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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