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?!笔拺褳柕?。
駱寧:“現(xiàn)在有什么花?”
“等會兒去瞧瞧?!彼?。
蕭懷灃與駱寧站在旁邊,看著家丁把銀杏樹栽種好。
“……等它長大了,秋天坐在這個涼亭喝茶,便有落葉可賞了?!瘪槍幷f。
“它長起來很快。”蕭懷灃道。
銀杏樹種好了,駱寧沒有再說什么,她也沒辦法違逆王爺。只希望將來他的兒孫別心生芥蒂。
那邊,花棚里的花匠,親自捧了一盆芍藥出來。
已經(jīng)開了兩朵,另有不少的花苞。
花瓣層層疊疊,幽香暗遞,美得炫目。
“好看?!瘪槍幍?。
蕭懷灃接了過來,親自捧著:“回去簪花。”
他看著這盆芍藥,想起了去年的探春宴。
他也是拿了一支芍藥。芍藥開得太秾艷,只駱寧的容貌有資格佩戴它,他有點想送給駱寧;偏偏崔正卿、三哥在旁邊說什么“愛慕”的閑話,他很尷尬。
蕭懷灃當(dāng)然知曉探春宴送花的意義。他要是真不想送,一開始他就不會拿。
反正最后花扔到河里去了。
事后他也覺得懊喪。只是當(dāng)時被崔正卿和三哥那些話說的,他多少下不了臺。
今時回想,也不知自已那天爭什么面子,到底跟面子有何干系。莫名其妙。
——也許他是被說得有點害羞,當(dāng)然他絕不會承認(rèn)。
他看一眼駱寧。
駱寧似乎沒多想。
王妃這點很好,從不忸怩,落落大方,比盛綻的芍藥還有風(fēng)姿。
回到了正院,蕭懷灃親自絞下這朵花,替駱寧插在發(fā)髻上。
花美,她眉目更美。
“好香?!瘪槍帉λf,“我還沒有簪過芍藥,沒想到靠近時候花香這么濃郁好聞?!?
“往后每天都簪?!笔拺褳柕?。
駱寧失笑:“太張揚了?!?
瞧見還開了另一朵,駱寧便說,“送給阿瀾吧?”
“她懂什么花?暴殄天物?!笔拺褳柕?。
駱寧:“……”
王府的花棚里,最近的鮮花便是芍藥。
品種好,開得也好,駱寧就當(dāng)禮物,送了幾盆給太后和皇后;又送一些回自已娘家,還選了兩盆給姑姐平陽長公主。
眾人皆有回禮。
皇姐甚至親自到雍王府看望她。
“……裴妤如今怎樣?還在王府做姬妾嗎?”公主問。
駱寧:“不知道。她犯了錯,王爺會處置,她沒有再進(jìn)內(nèi)院,可能是安排到其他地方住了。”
平陽長公主沉吟:“那萬一裴家夫人來做客,非要見見她,你如何應(yīng)對?”
“告訴她們,‘妾室不能待客’是王府規(guī)矩?!瘪槍幷f。
平陽長公主輕輕舒了口氣,拍了拍她手背:“不錯。別同她們客氣,拿出王妃的威壓。”
駱寧應(yīng)是。
她們倆還提到了嘉鴻大長公主。
上次另一位長公主的生辰宴,邀請了不少親朋,姑母也去了。
“……依舊風(fēng)光體面,絲毫看不出落魄。她心里肯定憋著一肚子氣。裴妤自尋死路,姑母卻要遷怒懷灃了?!逼疥栭L公主說。
又道,“你下次見著了她,千萬躲著她走。咱這位姑母,手段是有的,你還年輕,斗不贏她?!?
她們倆說著話,不成想二門上的丫鬟來通稟,說來了貴客。
這位貴客,令人意想不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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