駱寧兌現(xiàn)了她的承諾。
初霜是二等丫鬟了,還是雍王府的二等丫鬟,雖然現(xiàn)在只管茶水這點瑣事。
她請雍王先收容初霜。
她也告訴初霜,先去王府,與管事媽媽們熟悉起來。
等駱寧再去,內(nèi)宅不至于兩眼一抹黑。
駱寧沒有太多時間。她大婚后,不消一個月,側(cè)妃們也會進府,甚至可能半個月。
她要提前安排人。
雍王把內(nèi)宅諸事全部托付給駱寧,故而同意她的丫鬟先進去。
“她很好。忠心也勇敢?!瘪槍帉η锶A說。
秋華:“她這次事情辦得漂亮?!?
駱寧點點頭,喝了口茶。
余卓卻來了趟駱家。
他把一方巾帕交給鎮(zhèn)南侯:“我不知從何處來的,應該是駱寅的東西?!?
鎮(zhèn)南侯不想提駱寅半個字。
駱寅偷的布防圖,可能是余卓的,更不能講。
鎮(zhèn)南侯還得提防余卓找茬。
“……我是看著跟阿寧的舊情,才把巾帕送回來。否則,我留在身邊,她也解釋不清?!庇嘧繉︽?zhèn)南侯說。
鎮(zhèn)南侯:“這不是阿寧的巾帕?!?
余卓不想聽他辯解。
駱寅“失蹤”一事,逐漸傳開了,關(guān)心的人都聽聞。
望族全部聽說,雍王準妃的兄長,竟發(fā)了瘋。瘋病還沒好,跟丫鬟私奔逃走了。
至于丫鬟是誰、長什么模樣,流蜚語根本不關(guān)心。
太后又叫了駱寧去問。
“……他上次發(fā)瘋還沒有好透。才回來,又鬧事?!瘪槍幷f。
太后沒有再說什么。
嘉鴻大長公主府卻關(guān)心了此事,甚至派人去找駱寅的下落。
“駱家忙得很,也許這是我兒的機會?!惫飨胫?。
不過,一時查不出來。
雍王做得事,密不透風。
余卓想見見駱寧,與她聊幾句,駱寧拒絕了。
白氏病了好些日子,駱寧在侯府遇到了白慈容兩次。
“表妹何時回家?”駱寧問。
白慈容笑了笑:“阿寧姐,姑姑還沒有趕走我?!?
“自從你進了侯府,家里很不太平。這次要不是你去而復返,大哥也不會發(fā)瘋,更不會下落不明?!瘪槍幷f。
白慈容氣得臉都青了:“阿寧姐,你怎能污蔑我?”
比起他們做的,駱寧所所行,實在不值一提。
“難道不是嗎?”駱寧靜靜笑了,“表妹,也許侯府所有人都這么想?!?
白慈容面頰發(fā)抖。
她知道,駱寧也會對付她的。
也許,爹爹和大舅舅應該及早進京。
爭奪皇商一事,已經(jīng)鋪墊了很多年。
邱士東在京城還有一層關(guān)系,只是留著他拿下皇商機會時候用的。
白慈容想要寫封信,叫邱士東快些進京,重新替她找路子。
駱寧這個人很棘手。
“……娘,叫爹爹快點來吧?!卑状热輵┣蟀资?,“咱們還有阿宥和爹爹,您別灰心?!?
白氏勉力支撐了身體。
駱寅死了,已經(jīng)無力更改,幸好她與邱士東還有個兒子駱宥。
駱宥今年十二歲了。
比起駱寅的平庸,駱宥更爭氣、沉穩(wěn),如今又是駱崇鄴唯一的兒子,他堪大用。
白氏好些日子沒和小兒子推心置腹了。
“我寫信,叫你爹爹進京?!卑资险f,“這段日子,叫阿宥來吃晚飯?!?
要與他更親密。
以前是他年紀小,怕他不懂事、不知內(nèi)情,還怕他聽到什么說漏嘴。
現(xiàn)在,他應該知曉真相,早日替真正的父母和姐姐做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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