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?jīng)]想到閔絨雪信奉佛教是為了季墨陽,還以為她自己無所事事找個寄托呢。
宋絮晚又道:“我見離月那孩子身子不好,怎么季公子小時候身子也不好嗎?”
閔絨雪引著宋絮晚去遠一些的一處涼亭里,盡量讓兩人說話的聲音不打擾房間里休息的季墨陽。
兩人坐定,她才道:“月兒是早產(chǎn),自小身子弱,時常生病但是基本不怎么兇險,過幾天就好。反倒是墨兒,打小身子骨好,輕易不怎么生病,一旦生起病來就兇險萬分,在祖籍我們?nèi)贬t(yī)少藥,倒是有幾次我都覺的墨兒怕是撐不下去了,幸好這孩子心性堅韌,最后都過來了?!?
不知道怎么的,宋絮晚竟然心里有些堵得慌,她隨口道:“季公子書讀得好,人也懂事,閔夫人應(yīng)該比別的母親輕松不少?!?
閔絨雪笑著搖頭:“這孩子看著省心,其實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,就是我問他都不怎么說,只能胡亂去猜,反而最讓我不省心?!?
“他小時候受人欺負,書包和衣物經(jīng)常破損,從來都說是自己摔跤摔壞的,任我怎么問,多少次都不肯說實話,一口咬定是自己摔壞的。”
“氣的我直接拿藤條抽他,背上背抽的沒一塊好地方,依然不肯說實話,從此我也知道,他要是不肯說的話,我是無論如何也問不出來了。”
宋絮晚想起每次觸碰季墨陽后背的時候,總能覺得有些斑駁,她也沒有仔細看過,原來都是舊傷嗎?
閔絨雪可真夠狠的,要是她絕對不忍心這么抽自己的兒子。
只聽閔絨雪繼續(xù)道:“再后來他才名漸顯,有人就起了壞心思,總想著法子的帶壞他,他也是咬緊牙關(guān)不說,什么都自己憋心里,我也只能跟著難受,什么也做不了。”
“好在,等明天進了考場,這一切黑暗總算過去。”
宋絮晚覺得自己心堵的越來越厲害,莫非是晚飯吃多了,要不要站起來走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