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嬸這么恨姑姑,看閔大夫人的臉色,估計怨恨不比二嬸少。
閔順蕓和閔芷桃對視一眼,不敢再問下去,幾個人埋頭繼續(xù)走路,好在運氣好,半路租了一輛馬車,這才沒有累死過去。
次日一早,宋絮晚再次站到藏書閣上,還是上次那個名叫陸遠的中年男子在一旁介紹,只是旁邊的云嬤嬤換成了白芷。
“夫人請看,那位搖著折扇的叫夏永,二十三歲,已經(jīng)成親,人比較好色?!?
“穿青布道袍,看上去年紀大一些的叫魯正文,二十五歲,家貧,至今沒有娶妻,不過為人勤學,品行端正?!?
“另一個年輕一點,穿寶藍色杭綢道袍的叫祖鴻遠,年十八,已經(jīng)訂婚。”
“他們都是青竹山院的,他們書院名聲不顯,來京城科考的也就這四個人,都住在浮云寺,所以日常都一起研究制義時文?!?
宋絮晚點頭表示在聽,她看到季墨陽一行人正路過一群小娘子,好幾個大膽的都扔了荷包出去,季墨陽面不改色的直接走過,那個年輕的叫祖鴻遠的,倒是接了一個荷包,笑嘻嘻的直接放進了袖筒。
從別院打探的消息來看,閔絨雪管教兒子甚是嚴厲,別人眼中的少年天才,在她眼中不過是有些虛名。
聽別院的人說,閔絨雪早晚都會訓斥季墨陽,讓他戒驕戒躁,用心讀書,母子之間倒像是師生一樣嚴厲。
可能正是這樣毫無溫暖的的家庭環(huán)境,讓季墨陽這個人,看上去清冷的有些沒有人氣。
季墨陽這清冷不近女色的脾性要改一改,不然她勾引起來也難以見效。
“做幾個荷包,里面放上畫本子,美人春睡圖,秘戲圖,扔到他們可能路過的地方,尤其是扔到夏永可能路過的地方?!?
年輕人就喜歡這些,夏永要是在滿是經(jīng)書的寺院撿到這些,肯定忍不住要和幾個同窗分享,季墨陽日復一日的被這些人熏陶,難免做起春夢。
那時候她在合適的時候出現(xiàn),一切就能水到渠成。
“荷包那么小,怕是裝不下這么多東西?!标戇h小聲提醒。
“那你隨便扔吧,荷包里放些情詩好了?!?
不過都是些撩撥人的東西,只要讓季墨陽看到就好,形式并不是太重要。
回去的路上,宋絮晚一直在想怎么促成這件事,她不能直接去別院,那樣季墨陽看她就是看恩人,怕是很難亂了對方心神。
最好是在季墨陽不知道她身份的情況下,兩人成了那事,然后季墨陽再知道她的身份,這樣就單知道宋絮晚的身份,都夠季墨陽慌神的。
她再適時的撩撥,讓季墨陽整日提心吊膽,沒有多少心思去讀書。
直到有一天被周明海和閔絨雪發(fā)現(xiàn)......
此后幾日,夏永果然撿到了一些“寶貝”,起先他還偷偷閱覽,后來覺得自己不能太自私,好東西應(yīng)該大家分享。
但是季墨陽清冷無趣,魯正文為人端方,他只好把東西拿給祖鴻遠一起鉆研。
祖鴻遠看的面紅耳赤,被夏永遠不停地調(diào)笑。
“你已經(jīng)訂婚,這次科考之后怕是就要成親,連這個都沒看過?”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