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清芋掙開薛氏的手,大聲道:不,不是二姐姐拽我下去的,是我不小心翻下去的,我也沒有勾引周啟文,是他,他欺負(fù)我......
啪!
話未說完,姜清芋臉上便狠狠挨了一巴掌。
薛姨娘恨鐵不成鋼道:你給我閉嘴,能與周家訂婚是你的福分,你莫要不知好歹。
姜清芋捂著臉,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娘親。
她不相信那個把自己疼到骨子里的娘竟然會動手打她
清芋......薛氏立刻就后悔了,她顫抖著手想揉揉女兒的臉,姜清芋狠狠推開她,哭著跑了出去。
她眼里藏著心疼,卻沒去追,只恨恨的看著姜稚月道:不管是不是你做的,所有事情都是因你而起。若不是你,咱們宣寧侯府怎會淪為全京都的笑柄
說完,朝姜廉道:侯爺,若不懲罰姜稚月,侯府以后怕要亂套了。
姜稚月嗤笑了一聲。
欲加之罪,何患無辭。薛姨娘,你受夫人指使咬我,我可以理解??扇妹眉葻o傾城之貌,又無賢名在外,以周家的權(quán)勢,娶一個嫡女綽綽有余,如何會看上我的三妹妹
她指了指天,笑的古怪,天上不會掉餡餅,卻可能掉狗屎。
王若晗心頭一驚。
總覺得姜稚月發(fā)現(xiàn)了什么。
她立刻斥道:稚月,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害你姐姐妹妹,還公然詆毀我......說著,竟哽咽起來,老爺,我沒臉見人了......
姜廉看著泰然而立侃侃而談的姜稚月,突然發(fā)現(xiàn)她的性子變得太多了,哪怕容貌與蘇姨娘相似,身上也再沒有蘇姨娘的影子。
她不像蘇姨娘,更不像侯府的人。
她像誰
只能像她那個素未謀面的生父!
姜廉曾拼命的忽視的點,今日卻以如此扎心的方式呈現(xiàn)在他面前。
姜廉除了怒,心底里還多了說不清的恨意和羞惱。
頂撞父母,忤逆不孝,侯府是容不得你了。他冷眼看著姜稚月,毫不留情道,從今日起,你便回杞縣老宅,伺候祖母。及笄后,婚事便由老祖宗做主,在杞縣尋一子弟成婚。
杞縣是宣寧侯府的祖籍,許多旁系子弟都在老宅居住。
地方偏遠(yuǎn),又有宗族勢力。
一旦過去,無異于落入一張深淵巨網(wǎng),只能任人拿捏擺布。
稍有不從,怕是被磋磨的連骨頭渣都不剩。
難為他們這么短時間想的如此妥當(dāng)周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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