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夜過去,余渺腳腕的黑狼印記亮了好多次,在天亮的時候,才歸于平靜。
余渺眼淚花花躺在草窩里,身上是厚厚的獸皮。
早上洗漱都是血牙幫她的。
她也不知道,明明只是親親,怎么后來就變了味。
血牙不愧是牲口,一大早又去捕獵了。
余渺翻了個身繼續(xù)睡。
等到外面的太陽,側面頭頂?shù)亩纯跒⑾聛?,她才掙扎著從草窩起床。
她看了看腳腕越發(fā)明顯的黑狼印記,有些憂愁。
這么明顯了啊。
上次獸印被抹了阻隔藥水,不僅血牙無法感應到她,其他獸人也無法感受到這獸印。
可現(xiàn)在阻隔藥水,已經因為昨晚的事情失效了,別的獸人一眼就能發(fā)現(xiàn)這是血牙獸印。
在棄獸城,還是要低調一些。
余渺想了想,找了個血牙做衣服的邊角料,把黑狼印記蓋了起來。
剛做完這些,她就看到沙七回來了。
他在巢穴口看著她,眼睛紅紅的,本來陰險的臉,現(xiàn)在都扭曲了。
看起來太嚇人了。
余渺有些慌張。
“你......怎么了啊?!?
突然這么看著她,她也很慌的。
沙七咬牙切齒道:“你和血牙結侶了。”
他說的是肯定句。
可是她明明都遮起來了。
余渺不自在道:“你怎么知道的?!?
沙七指了指自己的鼻子。
“這里沒有壞,我聞得到,而且昨天夜里我也聽見了?!?
余渺頓時有種找個地縫鉆進去的感覺。
昨天夜里的事情,竟然也被沙七聽到了!
完了,她沒臉見獸了。
余渺自閉了一會,抬起頭發(fā)現(xiàn)沙七還在。
忽然想起,如果沙七能聞到,那其他獸人應該也能聞到。
這很麻煩。
想起紅紅,她就是因為涂了阻隔藥水,才這么久了都沒有暴露獸王伴侶的身份。
要是阻隔藥劑失效,所有知道蛇獸王味道的獸人,都會知道紅紅的身份了。
她得想辦法弄到阻隔藥水。
余渺對沙七道:“能不能幫我一個忙呀?!?
沙七雖然氣血牙捷足先登,但對余渺還是兇不起來。
“你說吧?!?
余渺:“我想要阻隔藥水,你能弄到嗎?”
“你等我一會?!?
當初的阻隔藥水,就是蝎獸給她涂的。
涂上去之后,能管三個月。
獸印會變淡,感應會消失,其他獸人也很難聞到。
她的獸印在腳腕內側,不像紅紅的在胯骨很好隱藏。
沙七很快就把阻隔藥劑帶回來了。
余渺說了聲謝謝,然后接了過來。
阻隔藥劑是透明的,她摘下獸印上的獸皮,輕輕地涂了上去。
獸印很快就變淡了,不仔細都看不見。
這個加上獸皮遮擋,應該就好了。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