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蕪語氣淡淡:“你說話再這么討人厭,我對陸讓就真的是真愛了?!?
她在周詞微怔的表情下,轉(zhuǎn)身離開。
商蕪到樓下,就看到一抹身影在她的車邊等。
她瞇了瞇眸,走過去。
“上車說?!?
約莫五十歲的男人鉆進(jìn)來,雙手顫巍巍遞出來一包藥粉。
“周先生保鏢給我的,讓我下在您父親的飯菜里,加大劑量?!?
商蕪瞥向藥粉,對周詞陰毒的手段已經(jīng)見怪不怪。
不過,周詞做夢也想不到,他身邊除了幾個可靠的保鏢,其他人全部倒戈相向。
一個掌控公司與股份的總裁,一個落魄只能躺在醫(yī)院害人的無能男人,傻子都知道怎么選。
商蕪目光冰涼,將藥接過來。
“你就告訴周詞,事,你已經(jīng)辦妥了。”
男人連連點頭,下車后匆匆離開。
商蕪靠在主駕駛,對著路上燦爛的車流,忽然覺得很累很疲憊。
她已經(jīng)花太多時間,太多精力和周詞周旋了。
全憑著一股恨意支撐到現(xiàn)在。
商家案的證據(jù)已經(jīng)快要齊全,在等最后一個參與者承認(rèn)并提供案件細(xì)節(jié)。
她也應(yīng)該實施計劃了。
商蕪打開手機記錄日子的軟件,從里面挑挑揀揀,勉強挑出三天后。
那天是她和周詞訂婚第一千二百天。
沒有任何寓意可慶祝,但勉強是個整數(shù)。
何不安排一場獨屬于周詞的舞臺呢?
他那么享受這三年來所有的功成名就。
算起來,三天也足夠督查院能夠撬開最后一個人的嘴了。
商蕪指尖蜷縮,拿起手機打電話。
“對的王總,借用一下您的場地辦活動,越大越好,像婚禮一樣大的地方?!?
“好的,謝謝,稍后我把錢轉(zhuǎn)你?!?
商蕪掛斷電話,開車回去。
車到半路,一張照片發(fā)到她手機上。
湯雪莉:這是你們陸律師吧?
商蕪將車停在路邊,拿起手機看了眼。
是陸讓,并且還跟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在酒吧二樓說話。
他的手中,還端著一杯酒。
一杯酒?
商蕪確認(rèn)自己沒有看錯,回復(fù)湯雪莉。
他剛才喝酒了嗎?
湯雪莉:你這話問的,來酒吧不喝酒喝什么?果汁呀?又不是小屁孩。
商蕪:你親眼看到他喝了嗎?
湯雪莉:我剛一抬頭確實看到了,怎么啦?
商蕪握緊手機:定位發(fā)來。
很快,湯雪莉?qū)⒍ㄎ唤o她。
商蕪一踩油門,直奔酒吧。
她不知道陸讓這是在參加什么不必要的應(yīng)酬。
但他絕對不能喝酒。
商蕪的腿痛感加劇,沒管那么多,將車開到酒吧門口的停車位,拎著包和手機匆匆進(jìn)去。
她剛到,守著門口的湯雪莉就坐在吧臺邊揮揮手,笑得燦爛。
商蕪沒空和她多說,打了聲招呼一抬頭,發(fā)現(xiàn)陸讓還在和那幾個人說話。
并且,他杯中酒看起來又少了些。
商蕪呼吸一滯,顧不得那么多,扶著欄桿上去。
她都來到陸讓兩步之外,想要拍他肩膀,忽然聽到陸讓身邊人開口。
“陸讓,你真打算結(jié)婚了?”
商蕪頓了下。
陸讓背對著她,不冷不淡道:“我的事,你們別瞎打聽?!?
他的聲音聽起來像是沒事,一點也沒酒精過敏的跡象。
商蕪瞇起眸子,才發(fā)現(xiàn)旁邊托盤里放的是無酒精起泡水。
她微微松一口氣,就聽到穿著深藍(lán)色西裝的男人笑。
“作為你朋友,連打聽一下你什么時候好事將近都不行啦?哪家的姑娘能讓你這么著迷?”
另一人笑了:“反正不可能是你現(xiàn)在的委托人,那個商家的,門不當(dāng)戶不對,配不上你?!?
商蕪眼神微暗,下意識看向陸讓的背影。
陸讓不緊不慢地喝了口酒,語氣漫不經(jīng)心,卻冷冽驚人。
“你沒資格說她。”
商蕪心里瞬間不是滋味。
她沒有過去,而是下樓,來到湯雪莉的對面坐下,“你怎么一個人在這里喝酒?”
湯雪莉吃了顆下酒的堅果,指著舞池里正跳動的身影。
“陪一個朋友來的,她失戀了,在那發(fā)瘋呢?!?
商蕪長嘆一口氣,趴在吧臺上。
“我可能也要發(fā)瘋了。”
湯雪莉湊過去:“你和周……”
“別提他?!?
商蕪立刻打斷,不想聽到這個倒胃口的名字。
她抿了抿唇,輕聲道:“我家以前那么風(fēng)光的時候,他們都說,整個臨城找不出與我匹配的金玉良人。”
調(diào)酒師過來,遞給商蕪一杯酒。
商蕪?fù)崎_:“換烈的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