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眠心里一緊,不知道商蕪要她做什么,心中有種不好的預(yù)感。
她咽了咽口水,遲疑道:“你別坑害我呀!我都把我知道的跟你說了,按理來說,為了保命,這些事情我是提都不會跟你提起的!”
商蕪點點頭:“我當然知道,我現(xiàn)在讓你做的事情,對于你來說,也是一種解脫?!?
沈眠愣了愣,好奇地上前一步。
商蕪便壓低聲音,在沈眠耳邊說了幾句話。
沈眠聽完后,猛地頓住,用一種難以喻的眼神看著她,“咳,這會不會對于我來說太冒險了?萬一我出事了怎么辦!”
商蕪勾唇:“你拿捏著他最大的把柄,他就算是很恨你,也不敢讓你所知道的事情曝光出來,你現(xiàn)在完全沒有必要擔心周詞會對你出手。”
她挑了挑眉,加重語氣:“你就只需要按照我說的去做,到底要不要掙扎出一條生路,看你自己?!?
沈眠的臉色逐漸變得復(fù)雜,咬緊牙關(guān),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辦了。
她持續(xù)沉默,商蕪不耐:“如果你不愿意那就算了…”
“不不不!我沒說不愿意!”
沈眠嚇了一跳,連忙攔住她。
商蕪在她臉上探究片刻,確定沈眠已下定決心,才沖著她挑挑眉。
“好,那我就安排一下,只要你做成這件事情,拿到我需要的東西,明天我就可以放你走?!?
沈眠啞口無。
她咬緊牙關(guān),望著商蕪。
現(xiàn)在沒有辦法,她也不得不豁出去了。
如果她不逃離這里的話,下場不知道會有多慘。
一想到這個,沈眠也就只能妥協(xié),深吸了口氣。
“行,我聽你的安排?!?
商蕪點頭,示意她出去。
等人走了之后,她才勉強冷靜下來,靜靜想著這些年發(fā)生的事情,目光逐漸冰冷。
還好。
現(xiàn)在知道這些都不晚。
不管怎樣,她總有機會一樣一樣和周詞討回來。
對她家人造成傷害的事情,她都得好好算一算。
不要急,慢慢來。
商蕪在心里安慰著自己,努力穩(wěn)定情緒。
小董在旁邊看到她這副模樣,心里不是滋味。
他也終于知道為什么正好好的,周詞就只是出軌,商蕪卻忽然間奪了公司,還要預(yù)謀著把他的一切都拿走,又這樣處心積慮報復(fù)他的原因了。
原來當年發(fā)生了這么多的事情。
周詞做的事,連他的認知都被顛覆了。
小董以前一直以為,周詞是真心喜歡商蕪的,就連他這個跟在周詞身邊這么年的人,也都從來沒有察覺過周詞的異樣,被他的深情人設(shè)騙得團團轉(zhuǎn)。
哪怕后面周詞出軌,小董也覺得這是人之常情,畢竟他已經(jīng)寵愛了商蕪三年,什么都給了,就算是一時糊涂做出了這樣的事情,也情有可原。
可現(xiàn)在他覺得是自己大錯特錯了。
周詞所做的事情,簡直是天理不容,怎么會有這種害了商蕪全家,還要為拿捏住這棵搖錢樹,還下毒傷害人父母的事?
他明明不是商蕪這個當事人,也一時之間憤怒不甘。
小董死死咬著牙,輕哼一聲嘲諷道:“真沒想到周總是這樣的人,我以前跟著他做事,真是瞎了眼了!”
商蕪輕飄飄瞥他一眼:“你下去吧,幫沈眠把這件事情安排好,剛才我跟她說的話,你都記住了?”
“嗯,記住了?!毙《饝?yīng)一聲,見她沒有什么要說的,便退下。
等小董走了之后,商蕪才下意識拿起床頭上的手機。
她點開陸讓號碼的時候,驀然間想到千玨給她說的話,指尖頓了頓,還是把電話撥了出去。
等她要掛斷的時候,電話已經(jīng)接通。
陸讓低沉的聲音從里面?zhèn)鱽?,帶著一種莫名的興味。
“喂?”
商蕪將手機輕輕貼在臉側(cè),問:“你現(xiàn)在在干什么?”
陸讓翻頁的聲音停下:“在看商家的案子,現(xiàn)在督察院那邊已經(jīng)掌握很多線索,以周詞身后為首的那幾個人,還不知道做假證據(jù)的事情被趙毅新全部曝光,我現(xiàn)在正在追溯證據(jù)源頭?!?
商蕪靜靜聽著,抿了抿唇。
“我今天晚上的事情也已經(jīng)成了,不過沈眠告訴我很多事,我從來不知道的事。”
陸讓頓了頓,聲音更輕:“什么事?如果你想說的話,我在聽?!?
商蕪捏著眉心,將所有真相告訴陸讓。
聽完后,陸讓良久都沒有開口。
一陣沉默,他語氣中壓抑著怒:“如果你不僅僅是想用這些證據(jù)讓周詞去坐牢,還想做點其她的,告訴我,我會幫你安排。”
商蕪笑了:“我知道你會幫我安排的,不過不用麻煩你,你的身份并不簡單,屢次動用你的人脈關(guān)系為我做事,可能會有人看不慣吧?”
她話里有話。
陸讓敏銳地察覺到不對:“你是不是擔心,這會驚動我家里人?”
商蕪愣了下,驚訝他居然這么敏銳,一下就猜到自己在想什么。
她剛要解釋陸讓就一字一頓道:“不要想這些,你只需要知道,那邊沒有任何人能夠傷害你,無條件相信我就好?!?
“那千玨呢?”商蕪脫口而出,忍不住和他告狀,心里有點憋屈,“他今天來找我了,還威脅我說,只要商家案結(jié)束之后,你就會回去聯(lián)姻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