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經(jīng)思慮商蕪把電話打給湯雪莉。
湯雪莉還在公司加班,接到電話就迫不及待訴苦。
“阿蕪你告訴我!你一個人打理乘舟和分部,是怎么忙得過來的?救救我!我快被這些股東煩死了!”
聞,商蕪微微勾唇:“乘舟的業(yè)務都已經(jīng)穩(wěn)定下來了,分部那邊也在進行新品預熱,我沒你想的那么忙,倒是你,遇到什么麻煩了?”
“還不是股東兒子,那個不學無術(shù),一肚子花花腸子的二世祖劉子業(yè)!硬要來公司上班,開口就是經(jīng)理級別的職位,他配嗎?”
湯雪莉說完,氣的呼吸都急促了。
商蕪靜靜聽著,輕聲道:“這個好辦啊,先弄進來,讓他犯個錯誤,虧一筆錢,股東賠錢肉疼了,自然不敢再讓他兒子瞎折騰?!?
湯雪莉聽了,深吸一口氣:“阿蕪!”
這一聲叫得中氣十足,要和商蕪算賬似的。
商蕪嚇了一跳:“怎么了,你覺得不行嗎?”
“不是,我是想說你太棒了!我怎么沒想到這招?你真是幫我大忙了!”
湯雪莉興奮起來,語氣不再那么崩潰。
商蕪眼神閃爍,輕咳一聲:“雪莉,我跟你打聽個事成不成?!?
湯雪莉噗嗤笑了:“你別說得這么客氣,就算你要我公司機密,我也會給你,咱倆誰跟誰啊?”
“不不不,沒那么夸張?!鄙淌徱Т?,語氣變得猶豫,“……你家里有沒有給你介紹對象?”
湯雪莉愣了下,“肯定啊,催著我和那些家里做生意的富二代聯(lián)姻呢,我們這種家族出身,都是要走聯(lián)姻這條路的?!?
“那,你有在接觸的人嗎?”
商蕪不自覺地攥緊手機。
她覺得自己是瘋了,才會打這通電話打聽這個。
湯雪莉笑了:“在接觸很多人呢,昨天我爸還跟我說,有個富二代看上我了,過段時間想跟我吃飯聯(lián)系?!?
商蕪的心重重一墜:“哪家的?”
湯雪莉不在意:“不知道,忘記了,哎呀這都不重要,什么時候有空,我請你吃漂亮飯?”
商蕪:“……改天等我有時間吧。”
她掛斷電話,神色復雜地出了神。
陸讓看上的結(jié)婚對象,不會真的就是湯雪莉吧。
那她呢?
如果遲早要抽身離開,為什么還要挑明他們之間那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。
商蕪一夜沒睡好。
……
隔天。
一大早阿影就打來電話。
“前段時間周先生不去找沈眠的時候,她經(jīng)常出入一家酒吧,在里面的23號包廂玩。”
商蕪挑挑眉,起身去衣帽間挑衣服:“指定的包廂?”
阿影道:“對,我查了下,租那個包廂的人叫劉子業(yè),是個有錢公子哥,經(jīng)常組這種局?!?
衣柜嘩啦一聲開了。
商蕪一眼就看到被她洗干凈,熨燙整齊掛在角落里的男士大衣。
陸讓的。
她眼神微暗,收回注意力:“劉子業(yè),這個名字聽著挺耳熟的?!?
等等……
這不是巧了嗎?
昨天晚上讓湯雪莉非常頭痛的股東兒子就是劉子業(yè)。
商蕪勾起紅唇,語氣莫名:“阿影,你做得很好,謝謝你幫了我的大忙?!?
“啊?”
阿影被夸了一句,有些懵。
“公司的事你先幫我處理,會議挪到下午三點?!?
商蕪掛斷電話,匆匆出門前,帶了瓶上好的紅酒。
她到達湯氏集團,報了自己的名字,被前臺人員帶到總裁辦公室。
一個小時后,商蕪從湯雪莉的辦公室出來。
“不用送了,事情辦成后,你讓股東把他兒子送到我這里來?!?
湯雪莉點點頭,好奇:“這個劉子業(yè)你認識嗎?怎么還特地把他要到乘舟集團去?”
商蕪對她眨眨眼:“有大用處的,保密?!?
她從湯氏回到公司,辦公桌上已經(jīng)放了好幾份文件等著她簽字。
阿影笑道:“陸律來公司,問你去了哪里,還說你昨天說話有點鼻音,給你帶了感冒藥?!?
她忍不住揶揄:“陸律還有這么疼人的一面呢?”
商蕪脫下大衣,看她一眼:“你有沒有告訴他我去了哪里?”
阿影愣了下,沒想到她的關(guān)注點在這兒。
她小心翼翼道:“我說你去了湯氏集團,這不會是要保密的吧?對不起商總……”
商蕪看到桌上的感冒藥,嘆了口氣。
商家案被督查院最高級別的幾個領(lǐng)導盯上,準備重審,這是天大的好事。
可她沒有想象中的那么開心。
為了翻案,她也不是什么都不在意的。
陸讓為她放棄律師職業(yè),還回去聯(lián)姻。
而她,甚至不知道陸讓是哪家的公子。
是不是要等到湯雪莉邀請她參加婚禮的時候,她才知道陸讓的真實身份……
商蕪心里說不出的失落。
這時,門又被敲響。
阿影疑惑:“你是誰?”
商蕪轉(zhuǎn)身看到一個流里流氣,一身潮牌的紈绔公子哥,定了定神。
先別想這些,還有更重要的事做。
她給阿影使了個眼色。
阿影立刻低頭出去。
和劉子業(yè)擦肩而過的時候,劉子業(yè)故意用肩膀擋了她一下。
阿影急急后退:“你干什么?”
劉子業(yè)上下打量她,吹了聲口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