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語氣很輕,似乎是有點無語。
商蕪故意答非所問:“是啊,我還沒來得及給你準(zhǔn)備單獨的辦公室,現(xiàn)在分部正在裝修,過兩天完工之后我會給你分配的,你不要急。”
陸讓瞇起眸子,語氣更加低沉:“我是說,我干的是法律顧問的工作?!?
商蕪不接茬,拍了拍他:“沒關(guān)系,你可以在律所隨便接案子的,我這里并不需要你做太多的事情。”
陸讓看出她是故意裝的,斂眸。
“你讓我?guī)湍悴闁|西,這是偵探做的。
“幫你接近周詞的堂兄,這是手下做的。”
“接送你以及你的徒弟,是司機(jī)做的。”
“大半夜讓我去找你,避免周詞占你的便宜毀你清白,這是保鏢做的?!?
陸讓拍開商蕪的手,挑了挑眉:“我一個法律顧問干著不知道多少份工作,商小姐,你這十倍工資真是生怕花得冤枉?!?
陸讓的語氣很平靜,甚至讓商蕪聽不出來這到底是在興師問罪,還是在調(diào)侃擠兌她。
商蕪仔細(xì)思索了下。
“也對,我最近用你太多次。”
陸讓看著她:“你終于有點良知……”
商蕪打斷:“可你幫我的時候,不是也沒拒絕過嗎?
陸讓一愣。
商蕪笑了,后仰在座椅上,漂亮的天鵝頸愈發(fā)吸引眼球。
成年男女,她不是察覺不到陸讓的心思。
不是喜歡,也至少對她有好感。
她指尖輕輕落下,蹭著陸讓的手背,似乎全然未覺這個動作有多曖昧,甚至還無意識摩挲著陸讓的掌心。
“陸律,你是我身邊最能信得過的人,幫幫我好嗎?”
陸讓斂著眼皮睨她一眼:“美人計?”
商蕪心虛,故作鎮(zhèn)定:“你到底答不答應(yīng)?”
陸讓微微瞇眸,反手,捏住商蕪不安分的指尖,起身又俯下來接近她。
商蕪沒料到他會有這樣的動作,僵在椅子上,與他的距離只在分毫之間。
濕熱呼吸糾纏在一起。
商蕪的心微微一顫,不敢動。
她只需仰頭,就可吻上陸讓的唇。
陸讓沒退也不進(jìn),目光下移,盯著商蕪的唇:“每次只是動動嘴皮子,就想讓我?guī)湍阕鍪?,也太輕易了,商老板,你得給點好處吧?”
商蕪輕嘆一口氣,伸出雙手,輕輕捧著陸讓的臉。
陸讓僵住,眼底帶著一抹顯而易見的困惑。
他還未反應(yīng)過來,商蕪就往前一湊。
飽滿紅唇覆上陸讓的唇,商蕪很用力吻了他一下,像是要在他的唇上留個印子。
下一秒,她退開。
陸讓手臂卻收緊,把她勒進(jìn)懷里。
商蕪錯愕地睜大了眸子。
原本她占據(jù)主動權(quán),沒想到陸讓會忽然這么做。
她想要躲開。
陸讓的手捏著她的后頸,不許她退,垂眼又親了親她的唇角才直起身。
“我問你要好處,你為什么親我?”
商蕪呼吸紊亂,錯愕地望著他:“你盯著我的嘴,不就是在暗示這個?還有,你沒這意思干嘛回親我?”
陸讓的眸色變得很沉很暗,帶著一抹隱晦情愫:“你自己送上門來的,不親白不親?!?
商蕪沉默,心跳忽然亂掉。
她盡量維持著平靜,語氣非常誠懇問:“那你現(xiàn)在能不能答應(yīng),幫我去接近周澤安?”
陸讓神色平靜,睨她一眼。
“嗯?!?
只是一個簡短的音節(jié),卻讓商蕪深深松了一口氣。
或許在陸讓看來,她只是耍嘴皮子。
但她并不是在說好話討好陸讓。
她是真的就只能信得過這個男人了。
阿影只是個工作上對她忠心的打工人,商家這些老員工只懂專業(yè)之內(nèi)的事。
放眼望去,身后就只有永遠(yuǎn)以一種沉穩(wěn)目光看著她的陸讓。
他屢次嫌她麻煩,又屢次心軟。
她是在利用陸讓,可陸讓也情愿給她利用。
商蕪不愿深想,忍著心跳的異常,收回思緒,起身將早已經(jīng)準(zhǔn)備好的證據(jù)全都塞給陸讓。
“你把這些交給周澤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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