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蕪看著沈眠撲過來,手里的照片先甩出去。
沈眠被照片一角劃到手背,倉皇后退。
她低頭,呼吸重了。
地上全都是她和周詞私會的照片,第三視角拍攝。
商蕪走上臺階,懶道:“這些東西送到周詞面前,你說,他會不會覺得你迫切要個名分,耐不住才自導(dǎo)自演?”
“不,我沒有!這都是你拍的!”沈眠后退兩步,像看到鬼一樣。
商蕪再進一步,來到沈眠家門口。
“可周詞不信,經(jīng)過昨天一夜,他對你的信任已經(jīng)崩塌,這時候再出任何事,他會信你嗎?”
沈眠咽了咽口水,嘴唇顫抖著。
商蕪忽然伸手,揪住她的頭發(fā)猛地一扯。
沈眠慘叫一聲,被她拽到面前來,只能側(cè)著頭往上看,對上商蕪凌厲似嘲諷的雙眸。
“還有你給我發(fā)的那些挑釁短信和照片,周詞看到會怎么想?我可是都好好保存著呢。”
商蕪語氣輕飄飄,眉目間倏然流露出冰冷的決絕,“你想玩,我陪你玩啊,只是沈眠,你已經(jīng)背叛過周詞一次,你輸不起,不老老實實待在他身邊,只能被解決掉。”
沈眠嚇到了,額角滲著汗水,頭皮劇痛也不敢喊疼。
她哆嗦著:“你,你都知道詞劈腿,他愛的人是我,為什么還待在他身邊!”
商蕪笑了:“那你就要問問周詞了,為什么不肯給你名分,為什么一定要留我在身邊?!?
沈眠張張口,沒接話。
她知道,周詞是為了穩(wěn)住商蕪在分部賺錢。
可是原本說好的,限定新品發(fā)布后就甩開商蕪。
這樣拖下去,什么時候是個頭?
商蕪松開沈眠,拿出一片濕巾擦手,扔進垃圾桶。
“這只是一次警告,別再自不量力跟拍我?!?
她轉(zhuǎn)身離開。
沈眠癱坐在地上,抓起手機,顫抖著就要給周詞打電話。
“您好,您撥打的號碼正忙……”
周詞把她屏蔽了。
沈眠咬緊唇:“商蕪,商蕪!”
她不斷咀嚼著商蕪的名字,眼底狠色肆虐,恨不得將這個女人扒皮抽骨。
不能跟拍,別以為她就沒別的辦法把周詞搶過來了!
……
乘舟集團。
周詞看著名單上的人員名字,漫不經(jīng)心地笑了下。
“阿蕪,你這從乘舟要過去的員工,怎么都是當年商家的人?”
商蕪掀起眼皮看他,面露不解:“就因為他們是曾經(jīng)在我父母公司做事的,我才把他們要過來,知根知底好管理?!?
周詞捏捏眉心,無奈:“可他們沒有做過珠寶設(shè)計,全都是新能源領(lǐng)域的人才啊,你讓他們?nèi)シ植?,他們都發(fā)揮不了擅長的能力?!?
他怕商蕪不愿,著重強調(diào):“而且,他們還在我投資的項目上工作?!?
商蕪唇角微抿,上前一步,輕輕按住周詞的手。
她忽然湊近,放大的面容看得周詞微微晃神。
他正要開口,商蕪便鄭重道:“三天,我會讓分部口碑達到頂峰,珠寶預(yù)訂人數(shù)到五萬,這個成績夠不夠我把這些人要走,夠不夠彌補你項目的損失?”
周詞頓住。
見他不說話,商蕪勾唇:“詞,我什么時候給你畫過大餅?我拼命維護才設(shè)立的分部,絕不會親手搞砸的。”
周詞終于抵不住,松口:“把你說的事做到,我就把人給你,到股東那兒也好有個說法,等你真把分部搞起來,我給你辦慶功宴。”
商蕪露出笑容:“好。”
她拿起名單要走。
“阿蕪,你等等。”
周詞眼神微閃,起身:“你還愛我嗎?”
商蕪眼里劃過不耐,轉(zhuǎn)身時面帶驚訝:“你怎么會這樣問?”
“你以前都不這樣的,最近來公司說了事就走,不跟我聊天,我支持你想做的事,你也不會再抱著我說謝謝?!?
周詞眸光晦暗,心里沒來由一陣沉悶。
他覺得商蕪就是變了。
這些細枝末節(jié)的東西還有很多,他說不上來,卻能感覺到。
商蕪輕輕嘆氣,無奈問:“詞,我頂著所有股東跟你的期望,你知道我壓力有多大嗎?我整天忙著分部的事,也是為了證明自己給你賺錢,如果我不愛你,為什么拼命為你工作呢?”
周詞怔了下,后知后覺自己想太多,便笑著用手指刮刮她的鼻尖。
“我最近有點敏感,別怪我阿蕪。”
商蕪垂眼,抱緊手中的名單文件:“那我就先走了?!?
“等等?!?
周詞挑眉,深情地望著她:“我愛你。”
商蕪眼底染了抹譏笑,神色卻透露著幾分羞澀:“我也是。”
說罷她快步離開,出了總裁辦公室的門才長舒一口氣。
這時,隔壁房間忽然傳來聲音。
商蕪頓了頓,聽見小董在旁邊的辦公室里打電話。
“我不是不去照顧咱媽,我真沒時間,你知道我跟著周總有多忙嗎?”
“行了行了!我最近投資失敗,錢都搭進去了,我會想辦法找周總借醫(yī)藥費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