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話里,陸讓沉默兩秒:“我對你做什么了?”
明知故問。
商蕪抿了抿唇,提高聲音:“你對我始亂終棄!”
身后響起抽氣聲。
商蕪的耳根子唰地紅了。
她心一橫:“你是真不打算對我負責了是吧?陸律師?行啊,那我可就在這里等你了。”
陸讓再度開口,頗有些咬牙切齒:“上來?!?
商蕪勾了勾唇,轉(zhuǎn)身將座機還給前臺。
“謝謝,我先上去了。”
前臺已經(jīng)驚呆了,傻傻托著座機目送商蕪進電梯。
人剛走,前臺便迫不及待把這個驚天八卦發(fā)到群里。
剛才有個很漂亮的女人找過來,說陸律師不對她負責!你們說,他們干嘛了?
群里瞬間炸開鍋。
商蕪已坐電梯來到樓上。
她走到辦公室前,抬手剛要敲門,門就開了。
里面的人將她拉進去。
陸讓伸手撐著門,將她禁錮在一方角落里,低聲問:“始亂終棄?商小姐,你最好解釋清楚,否則你會收到我的誹謗律師函。”
商蕪尷尬。
她不太自在地移開目光,不敢和陸讓對視。
“我這是策略,誰讓你不肯見我?!?
陸讓眉梢輕挑,放過她,轉(zhuǎn)身去接咖啡。
他語氣平和:“沒必要見你,我明確拒絕過了,不會做你的法務顧問,你還要我說多少次才能放棄?”
“給我個非拒絕不可的理由,你連司機都給我當,做法律顧問怎么就不行了?我給你雙倍工資。”
商蕪追過去,必須要個答案。
陸讓背對著她,抿了口咖啡:“鼎豐和金水律所是對家,金水為乘舟服務,你要我為乘舟分部服務,可能嗎?”
望著他高大的背影,商蕪微微勾唇:“你憑什么覺得,我即將經(jīng)營的公司是乘舟分部?”
“不是嗎?周詞出資給你開的公司……”
陸讓話還沒說完,眼前就多了一份合同。
他垂眸,看到股份會根據(jù)公司利潤,自動轉(zhuǎn)讓給商蕪的內(nèi)容,最下面是周詞的簽名。
商蕪拿著合同,氣定神閑:“可以放心了吧?公司不會和乘舟是一家?!?
陸讓眼里劃過一抹暗色。
他說:“周詞會認為你的公司和乘舟是一家,他不可能讓鼎豐為你服務?!?
“只要你答應跟我合作,我會解決這個問題?!?
商蕪湊近,望著陸讓很淡的神色。
她給出過很多保證,大多都是對著周詞,以前是真心,現(xiàn)在是糊弄。
只有這一刻她保證時,將滿滿的真誠給陸讓。
商蕪說:“我只信得過你,陸律師,我只想要你?!?
陸讓微微一頓。
他垂眼看著商蕪,眼里似乎含了點笑意,又轉(zhuǎn)瞬即逝。
“我知道了?!?
商蕪愣了下:“什么?”
陸讓轉(zhuǎn)身在桌邊坐下:“所以等你正式上任以后,我們再簽合同?”
“你答應了?”商蕪笑起來,拉開椅子坐在他對面,看到桌上有個果盤。
果盤里是幾只咖啡味奶糖。
她去拿,手背上卻落了點冰涼。
陸讓用鋼筆抵住她的手,“三倍工資?”
商蕪差點沒繃住。
真會獅子大開口。
她笑了:“可以?!?
“完全的話語權(quán)?”
“也可以。”
“我不坐班?!?
“公司就是你的家,是走是留是住都隨你。”
陸讓無話可說,輕輕移開鋼筆。
商蕪抓住幾顆奶糖,如愿以償。
“我會帶合同過來跟你簽字,陸律師,回見?!?
她剝了奶糖塞進嘴里,轉(zhuǎn)身離開。
推門的時候,外面偷聽的幾個員工差點撞到她身上。
商蕪抱著胳膊,挑挑眉。
陸讓在后面冷眼掃來。
其他人都嚇跑了。
嚴岳尷尬地站在原地,抬手和商蕪打招呼。
“商小姐,你好啊。”
商蕪微一點頭:“謝謝。”
嚴岳疑惑:“謝什么?”
“你的辦法。”商蕪指了指他的臉,“厚臉皮果然有用?!?
嚴岳目送她離開,后知后覺地捂著臉:“你怎么不指你自己呢,真是的……”
陸讓微微勾唇,呵斥:“關門?!?
…
樓下。
商蕪一路收獲無數(shù)好奇的目光,心里暗暗不解。
不過有了一大助力,她心情不錯,接周詞電話都沒那么勉強了。
“喂,詞……”
“小董說,剛才看見你去鼎豐了?”
周詞的話里帶著一抹不悅。
“你別告訴我,是打算請鼎豐律所的人做你法務顧問,我不同意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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