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好巧不巧的,周母找她麻煩,都是周詞需要她各種鞍前馬后,為公司處理突發(fā)事故的時候。
一個唱紅臉刁難她,一個唱白臉維護(hù)她,順勢讓她幫忙解決公司難題。
她這幾年,完全是被周母和周詞這種演戲的套路耍得團團轉(zhuǎn)。
商蕪按了按眉心,接通電話。
“喂,夫人有事嗎?”
周母語氣低沉:“你過來一趟,我有事找你。”
商蕪瞇了瞇眸。
看來周詞又要演一場大戲?
她應(yīng)一聲,趕往周家。
周家管家正在門口等。
看到商蕪過來,他迎上去。
商蕪亦步亦趨跟著他往里面進(jìn),來到豪華明亮的客廳里。
周母端坐在落地窗前,戴著玉鐲的手正擺弄著桌上花瓶。
看到人進(jìn)來,她冷哼一聲,眼皮都沒抬。
“你真是能耐了啊,把我兒子臉都打腫了,不知道今天公司有例行會議嗎?你這么鬧讓他怎么出面開會!”
最后一句,周母已然提高聲音,將一朵略顯枯萎的繡球花砸在商蕪身上。
花瓣撲簌簌往下掉,有的沾在商蕪衣服上。
商蕪眸光一冷,不緊不慢拂開身上花瓣,將那朵繡球花拿起來。
“照夫人的意思,詞背著我和其他女人滾床單,我就該忍著,裝作不知道?”
周母一掌拍在桌上:“你要搞清楚事實真相!他們什么都沒發(fā)生,詞只是看沈小姐醉了沒地方去,帶回家收留一晚,這就是你動手的理由?”
商蕪走向桌邊的垃圾桶,聞,手頓了頓。
她輕輕笑了:“就算沒有發(fā)生什么,我的未婚夫不經(jīng)過我同意,帶前女友回家過夜,我不該生氣嗎?周詞都沒說什么,你把我叫過來想干嘛?”
商蕪忽然轉(zhuǎn)換方向,將花插在花瓶里。
瞬間毀了整瓶花的和諧性。
周母深吸一口氣:“看來,你是一點也沒意識到打人有錯!行啊,那我也給你兩巴掌,讓你也嘗嘗我兒子有多疼!”
她對著管家和傭人呵斥。
“按住她!”
商蕪眸光一轉(zhuǎn),看到外面停了那輛高調(diào)張揚的阿爾特卡爾曼。
來的可真是時候。
管家和傭人圍過來,按住商蕪。
以前商蕪從沒激烈反抗過,他們也按得隨意。
周母走過來,對著商蕪眼顯狠光,抬手扇過去。
商蕪反手扯住管家擋在前面,自己往后退一步。
啪!
管家結(jié)結(jié)實實挨了一巴掌,還沒反應(yīng)過來,忽然感覺到后腰被人狠狠推了一把。
他整個人不受控制朝周母撲去。
“啊!”
一陣慘叫,人仰馬翻。
周詞快步?jīng)_進(jìn)來:“不要傷害阿蕪!”
話落,他愣住。
商蕪和傻眼的傭人好端端站在旁邊,肥成球的管家正將他母親壓在地板上。
周母被壓得直翻白眼,偏頭看到手上戴了幾十年的愛鐲碎了,一口氣沒提上來,直接暈過去。
管家慌忙爬起來。
“媽!”
周詞立刻沖進(jìn)來,將周母抱在懷里掐人中。
周母蹬蹬腿,悠悠醒轉(zhuǎn),死盯著傭人身后的商蕪,目光狠毒又冰冷。
“是她……”
她顫巍巍抬起手:“是她!”
周詞蹙眉,臉上還帶著明顯的紅印,轉(zhuǎn)頭去看商蕪。
商蕪適時露出幾分無措,解釋:“夫人要打我,我只是躲了一下,不知怎么管家就撞到夫人身上了?!?
“不是這樣的!”管家捂著臉站出來,“她不僅躲了,還推我一把,不然我也不會撲倒夫人!”
商蕪霧眸輕瞥:“你有證據(jù)嗎?還是……誰看到我推了?”
傭人面面相覷。
當(dāng)時情況突然,她們誰都沒注意。
管家不甘心:“可……”
商蕪冷臉:“你不能因為弄碎了周夫人的玉鐲,就把什么都往我身上推吧?還有夫人你,上來就對我又砸又打,我兢兢業(yè)業(yè)為乘舟打工,回去看到未婚夫家里住了女人都不能對他生氣是嗎!”
她語氣忽然激動,紅著眼:“好,既然夫人這么討厭我,我做什么都是錯,以后周家我不會來了!”
周詞心里一緊,放開周母站起來。
“阿蕪!”
商蕪快步離開,不給他反應(yīng)的機會。
她來去匆匆,十分鐘都沒待到,弄得周家一片狼藉,毀了周詞和周母計劃好的戲。
坐在車?yán)锖?,商蕪閉著眼長舒一口氣。
總算是有個發(fā)泄的出口了。
舒服。
聽到腳步聲,她睜開眸子,系上安全帶,在周詞追出來的時候降下車窗。
“如果你真覺得被打了這么委屈,還和夫人告狀,那我們之間也沒什么好說的,各自冷靜幾天吧?!?
商蕪踩下油門,揚長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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