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大三課上是怎么介紹死侍的?”林年轉(zhuǎn)頭問。
“血統(tǒng)超過了臨界血線,從而使混血種失去理智,產(chǎn)生嗜血沖動?”
“不,錯了,如果按照羊皮紙上的記載,應(yīng)該是混血種失去了理智,從而導(dǎo)致血統(tǒng)超過了臨界血線?!绷帜暾f。
“...那豈不是每個混血種是潛在的死侍?”
“暴血和死侍化沒什么太大的區(qū)別...?”林年得出了一個非常驚人的結(jié)論。
“我們這是在研究正常的混血種如何墮落成死侍嗎?”曼蒂臉色難看的看了一眼羊皮紙。
“這個理論讓我想起了我在戰(zhàn)爭實踐課上遇見了一個死侍?!绷帜甏故住?
“被你踢爆腦袋的那個當(dāng)眾強奸犯?”曼蒂看起來也是被新聞部禍害的學(xué)生的其中一個。
“不...那只是以訛傳訛罷了?!绷帜険u頭:“任務(wù)中有些機密不能外流,真正的兇手另有其人...她在我的面前墮落成了死侍,然后被我殺了?!?
“看起來又是一段黑暗的故事,師弟你憂郁歸憂郁千萬別大嘴巴講給我聽了啊,我不想被洗腦啊?!甭倏嘀槺ь^趴在桌上。
“可她墮落成死侍的過程我并沒有察覺到有什么特殊的?!绷帜晗萑肓嘶貞洠骸爱?dāng)時的她已經(jīng)窮途末路了,不惜超負荷使用靈,的確她也展現(xiàn)出了超過‘a(chǎn)’級的實力,那個時候她腦袋里在想什么?是什么給了她奮起反擊的力量讓她超越了臨界血限??!?
“既然師弟你說破譯出的羊皮紙上記載著‘暴血’的關(guān)鍵是在于‘催眠’,那不如反向思考一下在你面前死侍化那個倒霉蛋當(dāng)時在想什么?!甭傧肓讼胝f。
“她當(dāng)時在想什么?”林年怔了一下,眼前再度出現(xiàn)了走廊中那個絕望而憤怒的女孩:“她大概...只想著殺了我,繼續(xù)去執(zhí)行屬于她自己的正義,為了達到這個愿望,她不惜把靈魂賣給魔鬼...可現(xiàn)實哪有那么簡單?黑化?別搞笑了,這個世界上可沒有惡魔讓你出賣自己的靈魂,人的靈魂一文不值啊...”
“師弟你可真是冷酷無情,我能想象對方在遇見你的時候那種心情...但其實聽起來也蠻合理的,師弟你聽說過沒有,人在極度憤怒的時候可以一個滑鏟過去切開老虎的肚皮...”曼蒂說。
聽見曼蒂的話,林年愣了一下:“我居然忘記了這個點,就是這個!”
“什...什么?滑鏟還是老虎肚皮?”曼蒂愣住了。
“激素!”林年低聲說。
“什么?”曼蒂沒反應(yīng)過來。
“‘催眠’使得龍族血脈提純不是唯心主義,這是有科學(xué)依據(jù)的!有沒有一種可能是混血種與人類的體態(tài)構(gòu)造本來就存在差異,人類在精神緊張的時候會分泌大量的腎上腺素,這種激素是具有毒性的,而混血種在極度憤怒、絕望等情緒之下也會分泌類似的激素,而正是因為這種未知的激素才會導(dǎo)致血統(tǒng)失控進而墮化成死侍,使得力量激增!”
“所以血統(tǒng)精煉技術(shù)就是使得混血種可以控制這種激素的分泌,暫時性的超過臨界血限獲得無與倫比的力量...以前的秘黨研究過那些死侍,因為最容易獲得力量的例子就是那些喪失人性的可怕對手,他們畏懼死侍,同時又渴求死侍的力量,所以才會有了今天的‘暴血’技術(shù)?!绷帜晟钗丝跉庾龀隽丝偨Y(jié)。
“催眠不是重點...催眠導(dǎo)致混血種分泌出的激素才是超越臨界血限的鑰匙,感覺...很有道理?”曼蒂愣了一下細細想來發(fā)現(xiàn)這個猜想好像挺合理的。
“情緒,我需要找到混血種墮化成死侍的那一刻,他們大腦中是什么樣的情緒,如果我理解了說不定就能通過‘催眠’復(fù)刻那一瞬間,從而讓自己的身體分泌出那種未知的激素突破臨界血限?!绷帜甏竽X飛速地運轉(zhuǎn)。
“那樣師弟你就變成死侍了啊!”
“這大概就是暴血最困難的一部分?!绷帜甑吐曊f:“極有控制的利用情緒分泌激素,又要保證自己的人類的理性占上風(fēng)駕馭這股力量,只要稍微出錯就會墮落成死侍...所以羊皮紙上才會有翠玉錄的節(jié)選,分土于火,萃精于糙,謹慎行之,下如同上,上如同下,依此成全太一的奇跡。暴血的容錯率極低,并且我們還沒法確定那種未知激素的毒性如何,又是否會像腎上腺素一樣隨著時間流逝消散?!?
“這么危險,我們還是別搞了吧?”曼蒂猶豫著勸告。
“見過太多死侍就沒法進一步了解混血種墮落成死侍的這個過程...想要練就‘暴血’就需要近距離接觸死侍么...原來如此啊...”林年頓了一下之后明白了許多事情:“看起來未來有的是機會接觸死侍了,倒也聽說日本那邊挺亂的...”
“日本?”曼蒂愣了一下:“師弟你要去日本?”
“可不是旅游,在執(zhí)行部記錄在案倒算是一次任務(wù)吧?校長的意思?!绷帜暝挷耪f完就發(fā)現(xiàn)臺燈下曼蒂幽幽地看著自己。
“師弟,你去日本的路上缺暖床的不...”
林年感覺自己如果說一聲不缺,自家?guī)熃憔蜁垡幌驴蕹鰜?,到時候整個寢室樓聽見了,他安穩(wěn)立16歲的貞節(jié)牌坊就要砸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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