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凜神色晦暗不明,身上無形中釋放出久居上位者的威壓。
周津帆輕頷首:“我們先走了,再會。”
他擁著妻子和女兒,轉(zhuǎn)身朝前面停著的車走去。
時凜凌厲的眼神,完全被他漠視了。
“還好嗎?”臨上車前,周津帆低頭問。
此時女兒安安已經(jīng)先上了車,南希被周津帆半擁著,她仰起頭就看到男人深邃眸底濃濃的擔(dān)心。
不知怎的,她鼻腔突然一酸,眼前有些模糊。
趕在眼淚涌出眼眶前,她將腦袋整個埋在男人懷里。
“我沒事?!彼曇魫瀽灥摹?
剛才面對時凜她只覺得厭煩,反胃。
此刻心里卻升起一種密密麻麻的疼痛,她知道,那是委屈,是替曾經(jīng)的自己感到委屈。
聽著男人胸腔里有力的心跳,她的心也慢慢地恢復(fù)了平靜。
不僅僅只是此刻,她的遍體鱗傷,滿目瘡痍,她心底的傷痕,早就被這個男人慢慢地?fù)崞?,所以才能有如此的平靜。
直到車子轉(zhuǎn)了個彎,完全看不見了,時凜還站在原地沒有動。
他眼里只有濃墨重彩,瞳孔團聚著一簇火,怒火使他整個人散發(fā)出駭人的氣勢。
身居高位多年,他早已習(xí)慣喜怒不形于色,可是剛才他在那個男人面前差點失了態(tài)。
他心愛的女人被那男人親昵擁在懷里,他恨不能剁下那雙抱住她的手。
可最后卻什么都做不了,只能放她跟那男人離開。
找了南希這么多年,她總算回來了,他不能操之過急,一切徐徐圖之。
一道高挑的靚麗身影急匆匆走到時凜身后。
“老公,原來你在這里。”
時凜掩住眼底的情緒,轉(zhuǎn)身時臉上已經(jīng)恢復(fù)了平日的冷靜。
“有什么事?”
南儷不動聲色打量著他,見他臉上確實沒有異樣,這才松了口氣,于是走上前挽上時凜的胳膊。
時凜眉峰動了一下,最終忍住沒抽出手臂。
“剛才聽廖秘書說你來了這里,我擔(dān)心你有什么事,所以來看看?!蹦蟽Z氣關(guān)心。
時凜語氣淡淡:“沒事,碰到個熟人,聊了幾句。”
“是你朋友?我見過嗎?”南儷試探問。
時凜看向南儷,嘴角輕扯:“說起來,你確實也認(rèn)識?!?
“是誰啊?”
“南希?!?
南儷瞳孔震了一下,臉上明顯閃過一絲慌亂。
不可能,南希怎么還活著!
她強笑了下:“老公,我和爸媽親眼所見,她跟一個男人私奔了,現(xiàn)在不知在哪逍遙快活,怎么舍得回來……”
“我剛跟她說話了?!?
時凜話音落下,就看到南儷臉上的血色一下褪卻,整個人仿佛生了一場大病,挽住他手臂的的手迅速冰涼起來。
“這、這么巧嗎?”南儷強撐著故意看了下四周,“那她人呢,既然回來了,怎么沒去看爸媽?”
“南儷,你沒什么要跟我說?”男人語氣極淡,卻意有所指。
南儷看著時凜冷靜的面容,心跳如擂鼓。
南希那個賤人到底跟時凜說什么了?
“我……”南儷絞盡腦汁想要蒙混過去,這時手機突然響起。
“你快點回來,小宇出事了……”
南母在電話那端還說了什么,南儷臉一下變得煞白。
她握著手機,看向時凜驚慌道:“小宇他吞了半瓶安眠藥,現(xiàn)在正在急救……”
“我們過去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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