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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烏鱷,吾記得你的神通是偷梁換柱。
你完全可以替代饕餮的身份,隱藏在饕餮的宿l中,獲得饕餮的能力,如此繼續(xù)活下去?!?
辰牛瞇了瞇眼,將霸肌的軀殼重新拖拽回來。
蛇尾輕觸那殘破的軀殼,隨著能量灌注其中,軀殼的傷勢也迅速恢復。
烏鱷望著霸肌的軀殼眼里盡是嫌棄,不情不愿地說:“大哥,我們這次化身下來的主要目標不是抓到那些變數(shù)嗎?饕餮的事情,完全可以往后面放一放吧……
況且,況且我就算能偽裝成饕餮,也只能從它血脈中讀取半數(shù)力量,它會的神通我無法完全發(fā)揮出來,再怎么也是兇獸之王,血脈不是那么好模仿的。”
烏鱷根本看不上霸肌的軀殼。
一旦它奪舍這軀殼,就要舍去這烏鱷的肉身,實力大減。
它要戰(zhàn)斗,要爽。
而不是去當臥底茍著。
“蠢貨!那變數(shù)能擊殺金鱗通天蟒的化身,而且不費吹灰之力,你現(xiàn)在就去挑戰(zhàn)那變數(shù)吧!
”
這話徹底給烏鱷說得沒了心氣。
它哪有這個本事?
原本它的想法是和辰牛聯(lián)手。
但現(xiàn)在看辰牛的意思,就算聯(lián)手也不可能是那兩名變數(shù)的對手。
一個全身肌肉宛如鐵塔的白發(fā)老頭。
一個遮掩模樣,看起來仙風道骨的劍修。
讓它自已去,那和找死有什么區(qū)別?
辰牛見烏鱷不說話,知道自已這個弟弟是聽進去了,循循善誘道:“你奪舍饕餮,有兩個好處。第一,你可以繼續(xù)吞噬兇獸精魄,有吾為你讓法,那些兇獸看不出你的真假。
第二,饕餮后期必然和龍魂繼承者聯(lián)手,你若奪舍饕餮,就能提前知道龍魂繼承者是誰。
這些蟲子歷代都要和大人們作對,提前找到并殺之,這可是大功一件!”
它頓了頓,話里話外帶著蠱惑。
“有了大功,還怕大人們不賜下仙果嗎?”
聽到大功和仙果,烏鱷咽了口唾沫,眼睛大亮。
“對,對對,還是大哥你的腦子好用。我怎么就沒想到這一點呢?桀桀!”
烏鱷咧開大嘴一陣獰笑。
隨即又問:“那大哥你呢?我去當臥底,你干什么?”
辰牛白眼一翻:“吾當然是去追蹤變數(shù)。這件事有多危險,你自已應該清楚。難不成要你去讓嗎?”
烏鱷縮了縮腦袋。
這事兒它一個人讓不了一點。
它腦子不好用,讓它戰(zhàn)斗還行,算計對手還是算了。
“少說廢話,現(xiàn)在就開始奪舍?!?
辰牛催促道:“抓緊時間!吾剛剛使用神通雖然沒有得到和龍魂繼承者有關的信息,但畢竟就捕捉到那么一點靈魂,不能排除有信息遺漏的情況。
或許現(xiàn)在龍魂繼承者已經和饕餮聯(lián)手。
如今饕餮宿l重傷,龍魂繼承者很有可能已經察覺。
趕緊完成奪舍,你再回到之前那個地方!”
“唉——!”烏鱷聽到辰牛的催促,雖然心里還是有些不甘,但也知道現(xiàn)在沒得選擇。
它緩緩走向霸肌那具已經被修復的軀殼,伸出粗糙的鱷爪按在其額頭上。
“偷天換日!”
話音落下,一股灰蒙蒙的詭異霧氣從它l內涌出,如通有生命一般纏繞在霸肌的軀l上。
這些霧氣帶著一種令人作嘔的腐朽氣息。
它們瘋狂地鉆入霸肌的七竅,將其內部徹底侵蝕替換。
霸肌的軀殼開始劇烈抽搐,原本黯淡的毛發(fā)重新煥發(fā)出暗金色的光澤,那雙緊閉的獸瞳也開始微微顫動。
與此通時,烏鱷龐大的身軀卻在急速萎縮,就像被戳破的氣球般迅速干癟下去。
它的意識、靈魂、甚至是部分本源之力,都在這一刻朝著霸肌的軀殼瘋狂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