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氏的驚叫聲也隨之響起:“各位官爺,求求你們別打了——別打了!”
“川兒他不是故意的,他真的不是故意的!”
“讓奴家給您倒酒,奴家來——奴家給您擦鞋,給您洗腳,求求您別打了——”
劉卿珠偷偷溜到門邊,看向院子里。
那些官差如今越加肆無忌憚的虐待起了他們。
將他們當(dāng)做奴仆一樣的使喚。
稍有犯錯或是不聽話,就會用鞭子伺候。
每每打的曲氏和李恪川簡直苦不堪。
不過,除此之外,他們也不敢做更過分的事。
而且這一路上,他們已經(jīng)遇到了好幾次刺殺。
每次都有三個蒙面人前來搭救。
劉卿珠心底明白,他們,應(yīng)該是那李卿落的人。
甚至那一回……自己險些遭了這幾個官差的侵犯,也是蒙面人出手阻攔了一回。
“我們眼里見不得污穢的東西!”
“其他事我們可以不管?!?
“但你們再敢有這些齷齪的行為,小心你們自己的腦袋!”
那些官差這才收斂了許多,不敢再往劉卿珠身上打主意。
劉卿珠為了不讓那些眼睛再落在自己身上,每日也故意將自己收拾的又黑又臟。
其它的事,就不過是一路伺候這些官爺生活罷了。
如今洗衣做飯灑掃對劉卿珠來說,都已是家常便飯的小事。
只要不在那件事上折磨她,她手腳快些就還能有口熱飯吃。
但對從未伺候過別人的曲氏和李恪川來說,卻是生不如死的折磨。
李恪川只有一條腿和一只胳膊,做事少不了犯錯。
所以他們母子二人一路都挨了不少的打。
那李朝靖便不用提了。
一個傻子,還能期望他做什么?
每日只被一根繩子拴著。
走路就牽在劉卿珠的手里。
歇息就拴在石頭和樹上。
只要他不亂跑,不添麻煩,就阿彌陀佛了。
至于李家其它兩房的人,如今都躲劉卿珠他們幾個有多遠(yuǎn)就多遠(yuǎn)。
仿佛他們是瘟疫一般,連話都不愿和他們說。
只因為,那兩房的女眷都在半道上便追上了他們這行人。
而且,她們一上來就將大半身家都送給了這些官差。
平日里做些好吃的,也送過來孝敬。
久而久之,官差對二三房也就越來越客氣。
甚至只要他們不惹事,不想著逃跑,便一路都不再管他們二三房。
就好比今日,他們路過這個村子,便想著借宿歇上一晚。
二三房自己去隔壁家給了幾十文錢就借了個寬敞的小院子。
而這邊,劉卿珠他們四個只能住牛棚。
而且還要伺候這幾個官差。
如此久而久之,曲氏和李恪川這心底也就再次生了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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