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楚河的肉身竟然也這么強?這是怎么回事?!”
“難道外院教習對他們傳授了不同的修行之法?”
議論聲中,所有人都在驚嘆于楚河的肉身強度,只有先前一直面不改色楚家家主楚雄此時驀然皺眉,似乎是不相信季憂會傷了兒子的肉身。
要知道,哪怕先前那計歸去來斬出,他都沒有如此變顏變色。
此時的楚河將手中的彎劍扔掉,從儲物葫蘆中重新取了把劍:“渾天術法每半個時辰會有一次交替的間隙,沒想到這都能被你找到,但你只能傷我這不痛不癢的幾寸,而接下來,我劍和拳會更強?!?
“你猜,我能不能在半個時辰里把你打死?”
楚河聲音十分陰毒,但足夠全場人聽清。
此時,原本因為季憂一劍得手的班陽舒等人笑容一僵,神色又瞬間凝重了起來。
對于季憂的肉身強度,他們其實是有所了解的。
因為他們經(jīng)??罩秩ゼ緫n的院子當中飲茶,知道師弟他一直在以一種他們理解不了的辦法淬體。
而且他們還知道,當初季憂就是靠著這副肉體,加上服用丹藥,才硬抗了靈劍山劍林的最后一劍思無邪。
可他們確實沒預料到,楚河的肉身竟然也這般的強硬,就連季師弟的歸去來也僅僅只是崩碎了對方的虎口……
而如果渾天術法真的像楚河所說的那般,每半個時辰才會出現(xiàn)一次交替的間隙,那也就是說,師弟下次出劍擊中他只能在半個時辰之后。
關鍵是歸去來所造成的傷害,對他而根本就不致命,即便每半個時辰一劍都無法傷到他的根本。
而在這半個時辰之中,楚河對于季師弟的打擊卻會是連續(xù)不斷的。
術法特性會不斷增強楚河每一擊的能力,季師弟如今還覺得不痛不癢,但總歸會受到創(chuàng)傷!
“這,這未免太犯規(guī)了……”
“千年世家的術法,竟真的如此強大……”
楚河露出一抹殘忍的笑意,全身的渾天術法繼續(xù)呼嘯。
于是眾人的眼前的,便看到更加強橫的氣勁灌注于他的長劍,兇狠斬來。
而此時的季憂忽然揚起嘴角,隨后腳下靈氣呼嘯,手中的靈劍一往無前,而那浩瀚的劍氣也隨之奔流而起!
砰一聲巨響,楚河架劍相迎!
頓時之間,一股強硬如山的氣勁狠狠貫來,楚家二子的雙瞳驟然緊縮,感受到一股劇痛傳到手臂。
而他腳下的石板則傳來一陣咔嚓聲,最后直接崩斷,令其雙腳下陷。
嗡!
又是一聲清冽的劍吟,季憂松劍,手中再出一劍狠狠劈下。
隨后是第三劍、第四劍……
只能架劍而迎楚河心中巨顫,腦子已經(jīng)被斬的如同混沌般眩暈。
他那被歸去來崩裂的虎口,原本只是有輕微的鮮血流淌,但在這連續(xù)不斷的沉重劍斬之下,頓時間血流如注,不斷噴灑。
見此一幕,高臺之上,無數(shù)人臉色大變。
先前楚河已經(jīng)放過狠話,明了渾天之術的厲害。
半個時辰之內(nèi),季憂的劍受術法影響應該根本無法斬中楚河才對,卻沒想到接下來的一幕會是如此。
此時的季憂松開已經(jīng)斬出的第六把劍,猛然握住了已經(jīng)伏在空中為他準備好劍式的第七把劍。
楚河以為他尋找的是間隙。
但不是。
用劍為什么一定要斬在別人的身上?為什么不能震死別人?
他找的從來都不是間隙,而是他這術法之中與自己的劍最為互斥的氣息,作為足以承受他這計重劍的落點!
就如同一個人扛著毫無破綻的鐵盾,但在強烈的打斗之中,就算那鐵盾再強,盾后之人也能被狠狠震死。
清冽而呼嘯的劍吟之間,季憂孔武有力的雙臂拉開,七柄重劍驀然浮空。
“靈劍山道劍,小重山……”
此時,皇族宗親的席位之上,崇王、長樂郡主、魏厲都忍不住齊齊回神,看向后側的靈劍山弟子。
他們?nèi)佳鲱^看著那七劍,雖未參戰(zhàn),但已是熱血沸騰。
“不,不是小重山?!?
“不是小重山?”
“公輸師兄說,這是七重山,是連我們齊長老都用不出來的劍,真不愧是險些殺了公輸師兄的季憂?!?
此時云海深處,長生殿主看著那如同山岳的七柄劍,心說果然,他真的看破了那渾天之術。
轟然之間,道劍七重山狠狠凝聚,沉重的氣勁甚至壓得前方眾人都有些抬不起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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