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正心眨了眨眼:“為何不是?”
(請)
季師弟怎么如此老實
“能讓師弟如此老實的,定然是師弟打不過的女子,卓婉秋沒有那么高的修為,她的可能性不大?!?
溫正心有些訝異:“比師弟境界高的女子?”
裴如意點了點頭,但又皺起眉心:“比師弟境界高的,那都要融道境了,靈劍山融道境的女子,除了那位玄劍峰親傳,最年輕的要要三四十歲了?!?
“咦~”
修行一道,道阻且長,肉體是最大的限制。
一方面是因為神魂無法脫離肉體,另外就是關(guān)于壽元的問題。
年未弱冠的下三境圓滿之所以值錢,是因為這個年紀(jì)能沖上五境,注定非凡。
但即便如此,只要不是那種萬中無一的天才,基本上都要苦熬才能破境。
就如同那日被季憂手下留情的公輸仇,就是四十多歲才入了融道。
裴如意和溫正心她們二人還未到三十,其實已經(jīng)算是極快的了,也難免有人懷疑他們當(dāng)初在遺跡之中得了好處但未上報。
季憂此時雖然閉著眼,但對她們的談話聽得一清二楚,臉色漸漸黑了下來。
八卦當(dāng)真是女人的天性……
“二位師姐,好奇心太重有時候也是一種雜念,對修道不利。”
聽著季憂淡淡開口,裴如意與溫正心頓時露出一副果然的神情。
隨后車馬一陣顛簸,風(fēng)中已經(jīng)開始出現(xiàn)一些淡淡咸味,濕潤而溫?zé)帷?
這股氣息應(yīng)該是來自于玄海,此方海域據(jù)說廣袤無邊,深不見底,也就意味著靈劍山馬上就要到了。
此時車內(nèi)閑聊的氣氛也漸漸散去,轉(zhuǎn)而換上的是極為凝重的表情。
雖說前去問道的是尤不渝及何靈秀,但遺跡那次,被天書院打傷的那些靈劍山弟子卻未必安分。
尤其是那個公輸仇。
當(dāng)時的季憂還是個下三境圓滿,結(jié)果在遺跡之中差點把他殺了。
這種事情,尋常人應(yīng)該是忍不了的。
只是他不可能去天書院報仇,那此時就是最好的機(jī)會。
離開了遺跡中煞氣對修行者的壓制,融道境對通玄境,真的是足夠一招致命的。
隨后車馬又是一陣顛簸,漸漸駛?cè)肓艘蛔爬系某浅刂小?
黑鐵鑄造的城門在日光下綻放著冷光,上面懸掛了一塊匾額,上書南華城。
這是距離靈劍山最近的城池,城中所住都是修仙者的家眷。
這些人都是出身修仙世家,但因為天賦不夠入不了七大仙宗,便依仙宗而居。
從主城道進(jìn)入,城中有一條蜿蜒的長河,有不少船只在河上飄蕩,來往之人眾多。
此時的車馬行至一處客棧前停下,尤不渝、何靈秀、王越、方林超四人率先下車,面無表情地進(jìn)入了客棧之中。
“?”
白如龍有些不解:“我們是去靈劍山的,難道不應(yīng)該直接上山?停在這里作甚?”
“若是拜山,下了帖子便直接上山了,但我們可是來問道的。
季憂收回目光:“對方不開山門大陣,我們根本走進(jìn)不去,估計要在南華鎮(zhèn)住上一晚才能有個結(jié)果?!?
班陽舒點了點頭,他來的路上也想過這個,得出的結(jié)果是差不多的。
問道不是拜山,氣氛沒有那么友好,靈劍山要不要許他們上山還是未定之事。
若是不許,倒還簡單了。
他們直接原路返回,回去便可說是靈劍山怯戰(zhàn),以至于天書院弟子都已經(jīng)到了山下,卻始終沒敢打開宗門大陣。
但這樣念頭也就是想想,因為靈劍山不可能不開山門。
“各位小心一些,靈劍山開陣讓我們?nèi)雰?nèi)之前,說不定會有什么下馬威?!?
班陽舒叨念一聲,隨后挑簾下了馬車。
季憂也起身下車,緊隨其后。
靈州也是有天書院的宗外行走,在他們來之前就已經(jīng)預(yù)定了房間,正在依次分發(fā)房牌。
白如龍和班陽舒在二樓,季憂則和兩位師姐被分在了三樓。
這客棧還算不錯,已經(jīng)算是南華城中最貴的了,畢竟是代表了臉面來的,總不能到了人家家門口還住破驛站。
季憂邁步進(jìn)了屋子,從地毯之上走過,伸手推開了窗子。
沿窗向外遠(yuǎn)眺,不遠(yuǎn)處便是宏偉的群山,連綿無盡。
在這些矮山中間,有三座山勢險峻的孤峰立于其間,就如利劍朝天一般。
而這三座高峰,便是靈劍山的天劍峰、玄劍峰和問劍鋒。
天劍峰的位置在最中間,其上云霧繚繞,問劍鋒在其右,氣勢稍差一點。
季憂的目光從這兩座劍峰之上掃過,最后目光落在了左側(cè)的那座高峰之上。
這座山比天劍峰還險峻,周圍伴著云霧,隱約可以看到一座的巨大的宮闕坐落于山頂。
“閨房……”
(家人們,求月票呀,感覺還有潛力往上沖沖……or2)
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