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異的體質(zhì)
登仙白玉臺一戰(zhàn),最引人注目的便是內(nèi)院親傳尤不渝因為丹宗長女的爭風吃醋。
這是事件的開端,也是?!?
“當日我接到院中通知,說豐州有一修仙名額落在了玉陽縣縣令之女方若瑤身上,于是便帶人匆匆而去,誰知剛到玉陽,就遇到玄元仙府門下山莊抓一女童煉藥之事在當?shù)佤[得沸沸揚揚。”
“據(jù)說那女童之所以會被看重,是因為發(fā)現(xiàn)她靈光透頂。”
“人族自降生便有先天真靈,只是有多有少,而那女童的真靈卻幾乎滿溢,最古怪的是,他家中祖輩之中從未有過修仙者?!?
曹勁松目光如虎:“我對此一直百思不得其解,直到女童被抓那日……”
滿屋教習見他停頓,忍不住伸長脖子:“那日發(fā)生了何事?”
“那日一白衣少年闖入我下榻的府邸,周身氣息涌動,燦然發(fā)光,已至下三境圓滿,求天書院庇護那女童?!?
老曹揚起嘴角:“那刻我才知曉,那女童之所以靈光透頂,皆是那白衣少年這些年不斷以靈氣渡體,溫養(yǎng)而出的結(jié)果。”
語畢,周遭一片面面相覷。
要知道,凡人沒有經(jīng)過靈氣鍛體的一步,肉身孱弱無比,根本承受不住靈氣在體內(nèi)的流轉(zhuǎn)。
如果渡入過程有所疏忽,或者氣量太猛,那便只有體崩人亡的結(jié)果。
所以即便是修仙世家,也不會貿(mào)然以這種辦法溫養(yǎng)未啟靈的孩童。
可季憂若真能溫養(yǎng)一女童長達三年,其對靈氣的控制、煉化真的就超乎想象了。
曹勁松淡漠地看向眾人:“大家不要誤會,那個女童,只是他溫養(yǎng)的孩子中的一個?!?
“????”
“季憂先天便與靈氣親近,天賦非凡,只是他的劍太強了,以至于很多人都沒發(fā)現(xiàn)這一點?!?
“先天便與靈氣親近……”
馬致遠叨念著這句話:“難道他也有非凡的體質(zhì)?可非凡體質(zhì)需要搭配非凡的練氣法門,這季憂的練氣法究竟是誰教的?”
曹勁松眼眸輕抬:“他是一鄉(xiāng)野私修,沒有世家背景,那練氣法自然是自己悟的?!?
“自己悟的??”
曹勁松語畢后看著屋內(nèi)嘩然一片,頓時爽到了心田。
季憂身上有很多難以解釋的謎團,如一夜兩境,還有那日引導天地靈氣匯流,他都從不與人透露。
因為季憂如今實力還不夠,太過神異會更加遭嫉。
可如今竟然有人懷疑他在遺跡之中得了好處沒有上報,那曹勁松就只能用入院之前的事來給他作證。
“凡人之軀比瓷器還脆弱,我回院之后也曾多次嘗試,均以失敗告終,這本就是他的天賦?!?
“萬千天賦之一?!?
曹勁松重新端起茶杯,用杯蓋輕輕刮著茶沫。
他的說法并非虛,自上次招生以來,他確實一直在用瓷器嘗試靈氣渡體。
豐州地遠而偏,但地不靈卻并非人不杰。
這些年來,他每每出院招生總能見到一些資質(zhì)不錯的子弟,但因為家力不足,即便有名額也被荒廢了,無論如何也達不到入院標準。
可越嘗試,他越是驚嘆季憂這看似隨手而為的事情有多難成。
古語有云,見微則可知著,他那句“此子非凡”,從來都不是空穴來風。
還有他們啟程前夜,那不斷向著谷場自行匯聚的靈氣,先天與靈氣親近,也絕非空話。
與此同時,與曹勁松對桌的趙教習盯著自己的茶盞,聽著聽著,神情逐漸變得若有所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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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異的體質(zhì)
他記得去年的秋日之后,也就是他們招生回院的那段時間,他的茶杯經(jīng)常無故碎裂。
?!
曹勁松,你媽xx!
“……”
“誒,你們聽說了沒,季憂入院的故事?”
“入院能有什么故事?”
“據(jù)說季憂一開始并不想入天書院,是一女童靈光透頂被發(fā)現(xiàn),要被玄元仙府抓去煉藥,季憂當時還是私修,毅然闖入曹勁松下榻之地,解放了修為,周身氣息狂舞,就此下三境圓滿修為暴露?!?
“眾人這才知道,季憂竟然以靈氣將那女童溫養(yǎng)了三年!”
午后的殘陽之下,天朗氣清,萬里無風,
白玉臺一戰(zhàn)落幕,季憂飄然離去,揮揮衣袖未帶走一片云彩。
但仍有不少人還在附近議論紛紛,此時又有消息從教習院傳來,令那些本要離去的人再次聚到了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