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請)
一劍叫姐姐
陷阱?
不,不可能。
他們潛伏在此的消息沒有外人知道,若不是宋子恒急于立功也不會就這樣暴露。
況且,若是融道境想殺他們,還需要什么陷阱?
唯一的可能便是這融道境真的只是一名馬夫,這究竟是一支什么車隊?
便在這不斷的思索當(dāng)中,卓婉秋的臉龐已經(jīng)被面前曜日金光照的慘白,便覺得一股狂風(fēng)迎面襲來,殺氣在夜色下狂舞。
轟地一聲,如呼嘯一般的拳意猛然墜下,首當(dāng)其沖的五名弟子直接被震斷了長劍,橫飛而出。
那身披斗篷的融道境隨后便再聚一拳,似是雷火在手,恍若天神。
“走,快走!”
“師姐……”
“迅速離去,稟告師門?!?
卓婉秋揮劍而起,咬牙抵抗著面前的威壓,隨后橫劍而去。
這無疑是送死,卓婉秋明白,而她身后的弟子也明白,但卻別無他法。
不過就在此時,一股更加強(qiáng)大的威壓忽然從遠(yuǎn)處的山林之中升起,至使那名融道境的身體猛然一僵。
下一刻,遠(yuǎn)山之間風(fēng)浪呼嘯,枯樹折腰,一柄巨大的劍意在月色之下凌空而起。
隨著一聲清冽的劍吟,那凌空的劍意飛射而出,直接創(chuàng)飛了那名融道境,順帶將山壁劈出一道深刻的劍痕,土浪翻涌。
待到塵埃落定,眾人才發(fā)現(xiàn)那名融道境失去了一臂,卻還留了一口氣不斷呼哧呼哧地急喘。
靈劍山弟子驚愕轉(zhuǎn)頭,便見一女子掠空而來,身負(fù)靈光,飄然若仙。
她十歲圓滿,次年入上五境,從來不會有人敢夸她可愛,因為她出手便是靈劍山最鋒利的劍。
七大仙宗的親傳當(dāng)中,她是唯一一個還未做掌教就已經(jīng)執(zhí)掌了道統(tǒng)圣器的那個。
因為所有人都知道,她代表的是靈劍山隨后的百年興衰。
她今夜從盛京乘虛而來,出的第一劍便直接斬了一位融道境。
愣在原地的二十二名靈劍山弟子很快便意識到了她的身份,立刻單膝跪地,但臉上仍有惶恐。
所有人都知道靈劍山會有內(nèi)門的大人物要來,但誰也沒想到會是長居云頂?shù)畹男¤b主親自前來。
“別跪了,先去救人。”
“再去檢查一下那四個有沒有死透,死透的再殺幾劍,沒死透的鎖起來。”
“其他弟子,去看看車上有什么?!?
顏書亦從沙塵土浪中走過,看了一眼那位被嵌在山壁里還沒斷氣的融道境,揮手將他扯了下來。
他的斗篷已經(jīng)被震碎,露出一張還算年輕的臉。
見到這張臉,卓婉秋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:“是陳清河……”
顏書亦轉(zhuǎn)頭看著她:“你認(rèn)識他?”
“稟鑒主,他是陳氏仙族的外院弟子,兩年前靈劍山的問劍會上我曾見過他,但……他那時候只是下三境圓滿?!?
“兩年破通玄至融道?”
顏書亦眉心緊鎖,有些難以相信。
因為她才是公認(rèn)當(dāng)世最快的那個,但即便是這樣,她通玄破融道卻也用了五年。
卓婉秋看向陳清河,發(fā)現(xiàn)他正張牙舞爪地不斷掙扎,似乎并沒有恐懼:“鑒主,他……好像不太對勁?!?
“將他鎖了,然后去通知陳氏仙族,明日我要去問山?!?
“問山……”
卓婉秋屏住呼吸,立刻拱手稱是,隨后安排弟送重傷的師兄妹回山,然后又叫人把已如野獸的陳清秋鎖住,安排人將其連夜送往陳氏仙族,再去檢查馬車。
車上所裝運的,全都是一些比較偏門的靈草。
所謂偏門,指的是對修仙者并無境界提升作用,并不在七大仙宗的培育名冊之中。
其中有一些甚至帶著劇烈的毒性,如流泉草、圣陰花。
這些線索并不足以讓他們找到丟失弟子究竟去了何處,唯一的指向仍是陳氏仙族。
顏書亦命人將車上的所有草藥記錄在冊,隨后便見到一人匆匆而來,正是剛剛臨陣將眾人護(hù)至身前的宋子恒跑了回來。
“外院弟子宋子恒參見鑒主,弟子方才斬殺一人。”
“是嗎?可我見你退了。”
“弟子……弟子是聽從卓師姐的命令,想迅速回宗門為鑒主報信。”
顏書亦十歲便入了上五境,已經(jīng)忘了下三境圓滿原來這么弱了,弱的簡直揮手就能殺死。
可那家伙也只是個下三境圓滿,怎么卻敢捏她臉蛋,還色膽包天地夸她可愛呢?
真該讓他看看剛才的那一劍,嚇得他叫姐姐才好。
“來人,將宋子恒的玉牌取下?!?
“鑒主且慢,鑒主可能有所不知,我現(xiàn)在是外院最有天賦的弟子?!?
“你?”
顏書亦看了他兩眼,眉心微皺:“那我們靈劍山豈不是比天書院差遠(yuǎn)了?”
(追讀飆升了,給大家磕頭,一開心多寫了一千字……or2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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