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傳本王軍令,給我沖過去,快點?!?
沙鷹冰冷地下達命令,根本不在乎火焰中掙扎的兵士。
尚未摸到京都的城墻,漠西軍便出現(xiàn)大量傷亡,對士氣的打擊是致命的。
漠西士兵也并未全部落在火海中,其他兵士已經(jīng)是沖到了京都城下。
望著眼前連續(xù)的三道深溝,漠西軍只能跳下去,再爬上來,如此往復已經(jīng)耗費了他們大量的力氣。
這就是蕭靖凌給他們準備的第三道障礙。
城下挖上深溝,令他們沒法順利登城,即便是架云梯,角度也不好協(xié)調。
“弓箭手,對準城上,放箭?!?
漠西軍拉開架勢,彎弓搭箭,對準京都城頭。
蕭靖凌單手背在身后。
“盾牌,防護。
稻草人,推到前邊?!?
“小心他們的火箭,落上來,立馬撲滅?!?
蕭靖凌話音剛落,漫天箭雨自城下飛來。
趁著這個機會,漠西軍大量靠近城墻。
已經(jīng)開始架設云梯。
“公子小心?!?
小鈴鐺和白勝護在蕭靖凌身前,手里拿著盾牌,擋住飛來的箭矢。
鐺鐺鐺……
箭頭打在盾牌和城墻上,濺起道道火花。
城上有的將士被箭矢射中大腿,疼得齜牙咧嘴,卻沒發(fā)出一點聲音。
“帶下去療傷?!?
漠西軍第一波飛箭過后,數(shù)道云梯已經(jīng)架在了京都城墻之上。
“特制的陶罐和竹筒,準備好了嗎?”
蕭靖凌向四周看一眼。
這時代沒有玻璃瓶,只能靠竹筒和陶罐來充當燃燒瓶的平臺。
“兩人配合,一人點火,一人往下扔,一定要用力。
砸不到人,就砸在云梯上?!?
“明白!”
“點火!”
“扔!”
蕭靖凌垂眸看向城下順著云梯想要上城的漠西軍,沒有絲毫表情。
“又來?”
云梯爬上兩階的漠西軍士,看到城墻上掉落的火球,莫名膽寒,嚇得雙腿都在打哆嗦。
陶罐在他頭頂砸碎,一團火焰瞬間籠罩全身。
“救命,救我……”
兵士的凄慘的叫聲越來越遠,直接滾下云梯,掉進蕭靖凌早已挖好的深溝之內。
如此的場景,在燃燒的陶罐和竹筒掉落的瞬間,在多處發(fā)生。
好不容易死里逃生,從火場沒被燒成烤肉二狗子,正要上云梯,見到落下來的火球,主動翻身,栽在深溝內。
“他姥爺個螞蚱腿的,看來這先等的功勞不好拿啊。
還是先保命吧?!?
“這守城將領是誰啊?簡直就是魔鬼?!?
一團團火花在城下炸裂,靠近的漠西軍心中膽寒。
“加熱的糞汁如何?”蕭靖凌喝問。
“早已經(jīng)煮沸?!?
“好,那就送給漠西叛軍,嘗一嘗京都的糞汁吧。”
蕭靖凌一聲令下,一股令人難以忍受的惡臭,立馬被人抬了上來,還是都冒著熱氣的。
這些糞汁灑在受傷的漠西軍身上,不死,也要脫層皮。
“倒!”
熱氣騰騰的糞汁,掛著京都的城墻,飛流直下,潑在攻城的漠西叛軍身上。
士兵抬起頭,看到黑乎乎一片。
眨眼的時間,一股熱湯灑在臉上,火辣辣的感覺撲面而來,嘴里、鼻子、眼睛,全然不是自己的。
他雙手放開握著云梯的雙手,猛地護在臉上去揉搓,撲通摔下云梯,直接身死。
“這他媽的都是什么玩意……嘔……”
一口糞汁直接灌進士兵嘴里,主打一個不浪費。
“糞水給我接著上?!?
蕭靖凌大手一揮,實在受不了氣味的他,只能和其他兵士一樣,鼻子上系個汗巾,擋住味道。
“弓箭手,用你們沾毒的箭,在給他們打一針。”
“是!”
弓箭手立馬取過泡在各種毒藥中的箭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