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靖凌抱著一壇浮生醉,回到蕭府,遠(yuǎn)遠(yuǎn)就看到站在門口,踮著腳尖四處眺望的小鈴鐺。
“公子,你自己出門?跑哪里去了?”
小鈴鐺跑到蕭靖凌身邊滿臉擔(dān)憂,伸手接過他手里的酒壇。
“怎么?我還不能自已出門了?”蕭靖凌習(xí)慣地揉摸她的頭發(fā)。
“主要是擔(dān)心,有人對公子不利?!?
兩人并肩走進(jìn)府門,蕭全和林豫快步走過來。
“公子,你下次出門,一定要知會老奴一聲?!?
“下次一定?!?
蕭靖凌笑容溫和,看起來心情不錯的樣子:
“白勝傷勢如何?
我去看看?!?
白勝坐在門口,見到蕭靖凌到來,立馬起身行禮,蕭靖凌抬手壓下他起身的動作。
“有傷在身,無需行禮。”
“恢復(fù)的如何?”
“多謝公子掛念,除了肩上的傷口,其他地方已無大礙?!卑讋偃鐚?shí)回答。
蕭靖凌視線在他身上掃過:“沒事就好,先安心養(yǎng)傷,”
讓小鈴鐺給白勝放下拿回來的浮生醉,蕭靖凌起身回到自己院子。
蕭全立馬就跟了上來:
“公子,工部的人來過了。
說是要幫忙修繕院子?!?
“另外,老奴剛聽到個消息。
陛下下旨,趙頌河提任戶部尚書了?!?
“升官了啊?!笔捑噶杪冻鲆荒ㄒ馕渡铋L的笑意:
“知道,你先去忙?!?
望著蕭全背影離開,蕭靖凌注意到眼前的高墻,上前兩步,掃量一眼它的高度。
“丫頭,你會輕功嗎?”
“輕功是什么?”小鈴鐺疑惑。
“就是能飛檐走壁,踏空而行?!?
“公子是戲文看多了吧?”小鈴鐺歪著腦袋,盯著自家不正常的公子:
“那都是戲文里的。
現(xiàn)實(shí)中,哪有那種功夫。
最厲害的,也就是能一躍兩三丈,還要借助力量的。”
“一躍兩三丈,那也很厲害了,你可以嗎?”
“公子要看?”
小鈴鐺說著一個助跑,雙腳猛踏地面,身體躍起,半空猛地踩踏墻壁,雙臂伸直,借力攀上高墻。
“就是這樣。
能躍上一丈是正常水平,兩丈就有些難。”
蕭靖凌仔細(xì)看著,就是憑借著彈跳力和身體靈活性攀上去的,確實(shí)不是自己想象中的能‘飛’。
“下來吧?!?
“弄一碗血來,管它雞血還是豬血,人血最好?!?
回到房間,關(guān)上房門,蕭靖凌讓小鈴鐺代筆,開始寫信。
“這一封,讓趙家夫人看到。
這一封,放到趙頌河書房內(nèi),不要弄混了。”
蕭靖凌最后叮囑一遍。
“公子放心,小鈴鐺記住了?!毙⊙绢^重重點(diǎn)頭,表情認(rèn)真。
蕭靖凌看了眼外邊的日頭:
“晚些時候再去。”
趙頌河能因?yàn)閮鹤拥乃?,保持沉穩(wěn)老練。
作為兒子的母親,趙夫人知道一些‘實(shí)情’后未必能沉得住氣。
蕭靖凌也是在賭,賭一個母親對兒子的愛。
若是這個母親知道,自己丈夫,為了尚書的官位,和他人合謀,搭上自己兒子的性命,不知道會作何反應(yīng)?
保持理智,還是陷入瘋狂?
蕭靖凌默默坐在門口,靜等天黑。
林豫急匆匆來到院內(nèi):“四公子,漠西世子沙震楓派人來了禮物。
說是感謝您,讓他贏了一大筆銀子?!?
聽到禮物,蕭靖凌立馬坐直身子,眼冒精光。
自己賣壽禮的銀子,大部分給了東方辭,贏來的銀子送到了青梧手里。
他現(xiàn)在急需有人送來銀錢。
“什么禮物?抬上來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