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,趙府到了?!?
蕭靖凌的馬車在趙府門前停下,小鈴鐺撩開車簾,目光擔(dān)憂的看著面色蒼白,傷勢未愈的自家公子。
“公子,要不然還是不進(jìn)去了。
你傷勢未愈,這樣進(jìn)去,趙家恐怕不會輕易放過你。”
“來都來了,進(jìn)去看看又何妨?
人又不是我殺的,他趙家還能殺了我?”
蕭靖凌彎腰走出馬車,抬手裹了裹身上的披風(fēng),踩著馬凳下車,不受控制的輕咳兩聲。
抬頭望向趙家門口掛著的白綢。
蕭靖凌調(diào)整一下情緒,在小鈴鐺的攙扶下,顫顫巍巍的朝著趙家大門走去。
身穿孝服的趙家門丁見到來人,主動上前詢問:
“公子可是來吊唁的?
不知公子是哪個府上的?”
“蕭府。”小鈴鐺開口回應(yīng)。
門丁聞,臉色頓時冰冷異常:
“可是塞北王府蕭家?”
“正是。”
“來人,送客?!?
門丁聽到對方是蕭靖凌,態(tài)度大變,直接朝著門內(nèi)大喊一聲。
呼啦啦跑出來四五個兇神惡煞的護(hù)衛(wèi)。
“蕭公子,趙家不歡迎你,請回吧。
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。”
“你趙家之人,怎么如此無禮?”
小鈴鐺氣呼呼的開口,與門丁對峙:
“我家公子帶著傷病,特意來吊唁,你們還想動手不成?”
“貓哭耗子,假慈悲。
不管怎么說,反正是不許你們進(jìn)?!?
門丁說完,叮囑身邊的幾個護(hù)衛(wèi)一聲:
“不許他們踏入趙家一步,否則打斷你們的腿。”
話落,門丁快步朝著院子深處走去。
“你們…”
小鈴鐺氣惱,轉(zhuǎn)身望向蕭靖凌:
“公子,我們還是回去吧?!?
“再等等。”
蕭靖凌絲毫不著急,對方的態(tài)度完全在預(yù)料之中。
他站在門口,沒一會又有馬車停在,來人直接跟著門丁走進(jìn)府內(nèi)。
書房內(nèi),趙頌河靠在藤椅上,雙眸無神地望著門外的天空。
門丁輕手輕腳地走進(jìn)書房:
“老爺,蕭家四公子來了。”
“你是誰?”
趙頌河稍微愣了片刻,幽深雙眸盯著匯報的門丁。
“是,塞北王蕭府的四公子蕭靖凌,他在門口,小的沒讓他進(jìn)來?!?
“只有他自己?”
“帶了個小丫頭。”門丁如是回答。
趙頌河沉吟良久,望著碧藍(lán)的天空,暗中輕嘆一聲:
“請他進(jìn)來吧。”
門丁聞猛的抬起頭,眼中充滿不解。
趙頌河并沒解釋什么,門丁見狀,退出書房。
蕭靖凌來趙家的消息,傳進(jìn)趙家每個人的耳中。
雙眼哭紅的趙夫人聞,騰地從床榻上坐起來:
“來人,給我召集府上所有人。
今日我要為我那可憐的孩兒報仇。
讓蕭靖凌躺著出趙家的大門?!?
一聲令下,趙家上下全都活躍起來。
被囚禁在后院的賈紅杏不清楚發(fā)生了什么,叫住路過的下人一番詢問,才知道是蕭靖凌來了。
蕭靖凌來到靈堂,肅穆的三鞠躬。
其他人紛紛向他投來仇恨的目光。
“跪下!”
和趙前程長相有些相似的青年突然怒吼一聲,氣勢洶洶,下一刻就要當(dāng)場撕了蕭靖凌似的。
他是趙前程的堂兄,趙前進(jìn)。
目前是趙家的年輕一代中的獨(dú)苗了。
蕭靖凌瞥他一眼,并不搭理,轉(zhuǎn)身就往外走。
他尚未出門,一群手拿棍棒的趙家護(hù)院,就堵在了門口。
“你們要做什么?”
小鈴鐺斷然拔刀,護(hù)在蕭靖凌左右,小臉警惕異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