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怎么了?”
小鈴鐺看到被抬回蕭府,渾身染血的蕭靖凌,眼圈通紅,眼淚的眼眶打轉(zhuǎn):
“什么人干的?”
“說來話長,先派人去找東方先生。
四公子若是有個三長兩短,我們誰也別想活著走出京都?!?
白勝同樣焦急,但是尚存冷靜,知道怎么樣應(yīng)對。
“去燒熱水來。
府里能用上的藥全部取來?!?
蕭全跟著走進房間,吩咐身邊的下人。
跟來的郎中幫著蕭靖凌止血,額頭冷汗直冒。
蕭靖凌胸前三寸長的傷口,看上去就令人頭皮發(fā)麻。
“白勝,公子出去,為什么不提醒他穿上內(nèi)甲?!?
蕭全蒼老臉上皺紋深深擠在一起。
他不是故意責(zé)備白勝,屬實是看著蕭靖凌身上駭人的傷口,心疼。
“我…”
白勝無話可說,確實是他大意了。
蕭靖凌極少出去,誰能想到會遇到這種事。
“此時,朝堂有人力主削藩。
陛下又剛剛賜婚,正是多事之秋。
平常沒人會在意公子,此時非彼時。”
白勝聽著蕭全的話,無以對,簡單將夜來香發(fā)生的事,跟他交代一遍,拿著刀就離開蕭府。
“我要去把那兩個人找出來。
晚了,他們怕是出城去了?!?
白勝離開沒多久,一個背著木箱,下頜留著山羊胡,滿身酒氣的老者晃晃悠悠來到蕭靖凌的房間。
東方辭主業(yè)是在酒館門口裝瞎子擺攤算卦,每天不喝個酩酊大醉,不算過完一天。
遇到個疑難雜癥,也能順手治一下。
看到躺在床上的蕭靖凌,東方辭絲毫沒有慌張,伸手搭脈,醉酒的手指拿起毛筆,在白紙上寫寫畫畫。
“去抓藥。
把家里的針線拿來,老夫給他縫上就是了?!?
“縫上?
老爺爺,我也公子這是人肉,不是衣服,怎么能縫上?”
小鈴鐺臉蛋急的通紅,感覺這老酒鬼在胡扯。
“想要他活著,就聽我的?!?
東方辭說完,轉(zhuǎn)頭看了眼旁邊站著的郎中:
“沒你的事了,走吧?!?
早就想走的郎中如蒙大赦,抱起自己的木箱就往外走。
如此觸目驚心的刀傷,又涉及王爺?shù)墓?,他真不想趟這攤渾水。
“小丫頭,去拿些酒水來吃?!?
東方辭迷糊著雙眼,望向小鈴鐺,此時還不忘喝酒。
“放心,吃了酒,老夫的手,更穩(wěn)?!?
小鈴鐺半信半疑。
與此同時,趙前程也被人送回了趙家。
望著已經(jīng)涼了的趙前程,趙頌河神色暗淡,目光呆滯,心中怒火中燒,一口氣沒上來,直接暈倒過去。
好在身邊護衛(wèi)出手及時,將其扶住,否則,父子雙雙歸黃泉了。
家里兩個兒子,大兒子多年前戰(zhàn)死沙場,只留下個過門還沒洞房的媳婦。
老二趙前程,趙頌河視他如珍寶,捧在手里怕飛了,含在嘴里怕化了。
由著他的性子胡鬧,出了什么荒唐事,都替他擺平。
從未想過,抬回來的是一具冰冷的尸體。
趙家夫人看到冰冷的趙前程悲聲痛哭,下人手忙腳亂的照顧著老兩口。
趙頌河在下人喂水,掐人中的一番操作下,總算是醒了過來。
他大口喘著粗氣,看向送趙前程回來的人:
“誰干的?到底是誰殺了我兒?”
來人也不隱瞞,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說出。
“你是說,因為夜來香的花魁,蕭靖凌和程兒出手。
程兒死了,蕭靖凌重傷?”趙頌河聽完來人的說辭,腦袋嗡嗡作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