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轉(zhuǎn)了話題,語間滿是關(guān)心和試探,“你母親那邊,還要靠你多開導(dǎo)才好。勸勸她別太傷心,你母親和父親都還年輕,再給你生一個弟弟,也還有機(jī)會?!?
時安夏附和著垂下美目,悠悠的,“哥哥走了,母親也就沒有支撐下去的念想,實(shí)在令人憂心?!?
時老夫人有口難,分明還有個真正的嫡子,這會兒卻無法名正順了。到底該想個什么法子,才能把侯府真正的嫡子重新扶正?
時安夏抿了口杯子里的熱茶,透過裊裊茶霧,看向時老夫人那張充滿野心的面容,“祖母,孫女兒原想著,父親若是仕途順利些,也能爭一爭侯府的世子之位??赡矗蛉蒸[出那么大的事來,恐怕父親這次升遷很難了……”
“也不要太灰心,萬一……”
“祖母,您是不知道姜大人的性子有多嚴(yán)苛?!?
“孫女兒好容易說動母親為父親籌謀一次,眼看就要成功了,結(jié)果半道上……唉,溫姨娘若是早知道是這結(jié)果,恐怕也不會去鬧得那么難看罷?!?
又繞回了溫姨娘身上!誰還不會添堵告狀呢?時安夏涼涼看過去,就見溫姨娘氣得快要吃人了。
醫(yī)者常,氣郁傷肝。時安夏想,溫姨娘的黑心肝這幾日怕是快氣爛了吧。慢慢氣死她,溫水煮青蛙,比一下子弄死好玩多了。
她冷眼瞧著時老夫人時喜時悲的模樣。心道就是這樣一個無知自私的內(nèi)宅婦人,竟然將侯府玩弄于股掌之間。
難怪時家族長常念叨,娶妻娶賢!娶妻不賢,禍及三代。
時安夏揭開茶蓋,輕輕拂了拂沫子,抿了一口,才放在身旁的小桌上,“眼下母親失望了,不想再管父親的事。再說,父親的才能您也是看在眼里。孫女兒說句僭越的話,父親的心思都在后宅上,我母親就算有心拉一把,都……唉,算了,到底父親這一脈是二房,也就不爭那些虛名了?!?
時老夫人急了,怎么能不爭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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