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敷衍了一句,轉身就走。
“王爺?shù)纫幌?。”晚余又叫住他,小聲道,“皇上臨行前給本宮留了一封信,信中提到了王爺?!?
長平王驀地頓住腳步,面露驚詫之色:“皇上提到本王什么?”
晚余四下看了看:“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,王爺明日單獨過來,本宮拿給你看?!?
長平王將信將疑,盯著她看了幾眼,見她雙眼泛紅,淚盈于睫,不似作假,便點頭道:“本王知道了?!?
“王爺慢走。”晚余福身相送。
長平王出了壽康宮,在夾道上碰到了中山王。
“貞妃和你說了什么?”中山王開門見山地問道。
長平王攤攤手:“沒什么,就是向我打聽皇上的情況。”
中山王不信,半是警告半是試探道:“你可不要中了美人計?!?
長平王輕挑眉梢,笑容不屑:“一個孕婦而已,你當本王沒見過女人嗎?”
中山王說:“我是怕你聽信女人的話,誤了咱們的大事?!?
“放心吧,不會的,本王耳根子沒那么軟?!遍L平王說,“你不是還要去司禮監(jiān)和徐清盞議事嗎,快去吧,我要去城外大營一趟?!?
中山王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,沒再說什么,徑直去了司禮監(jiān)見徐清盞。
徐清盞正在和幾個干兒子說話,見他過來,屏退了眾人,起身相迎:“王爺來得正好,咱家正要去找王爺?!?
“掌印找本王何事?”中山王大咧咧地在主位落了座,將整個后背重重靠在椅背上,因著心里有事,臉色很不好看。
徐清盞說:“有件事,咱家一直想問問王爺,王爺和長平王一同起事,有沒有想過事成之后,那個位置由誰來坐?”
中山王眉心一跳,立時坐直了身子:“你什么意思?”
徐清盞奇怪看他:“王爺怎么這么大的反應,難道這事你們從來沒商量過嗎,一山不容二虎,王爺不會打算一把椅子上擠兩個人吧?”
中山王怔怔一刻,靠回到椅背上:“你覺得我們兩個誰更合適?”
徐清盞笑起來,那張妖孽般的美人面帶著說不出的邪氣:“王爺要聽實話嗎?”
“廢話,難道本王還要聽假話?”中山王已經(jīng)有些按捺不住。
徐清盞說:“論帶兵打仗,自然是王爺更勝一籌,但若論起收買人心,玩弄權術,王爺卻不及長平王。”
中山王臉上立時浮現(xiàn)怒意。
徐清盞道:“王爺莫惱,這話可不是咱家說的,是東廠的番子從各處打聽來的,這幾日,長平王已經(jīng)開始在王爺不知道的情況下籠絡人心了?!?
“你胡說?!敝猩酵躜v地一下站起身來,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,“你他娘的少在這里挑撥離間?!?
徐清盞被他抓住衣領,面不改色道:“王爺覺得我有必要嗎,我還指望王爺成全我和貞妃呢!”
中山王遲疑著,松開他的衣領,面色變幻一刻,轉身大步而去。
徐清盞望著他的背影勾了勾唇,抬手輕撣被他抓皺的衣領。
少頃,來祿走進來,手里捏著兩張字條:“干爹,剛回來的飛鴿傳書,皇上和沈大將軍已經(jīng)分別攻下中山王和長平王的封地,并生擒了中山王府和長平王府的所有家眷,如今正在率大軍返回京城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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