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余斟酌道:“朝堂的事臣妾不懂,但臣妾覺得,李美人來找臣妾這事,肯定有人在背后謀劃,他們可能被逼急了,又找不到門路,才讓人把李美人的父兄拉下水。
等到李美人的父兄也被抓進詔獄之后,李美人的母親走投無路,就只能來求李美人,而李美人也就只能來求臣妾了。”
她也不知道自己猜得對不對,就抬起頭問祁讓:“皇上覺得臣妾猜得靠不靠譜?”
祁讓低頭看她,漆黑的鳳眸近距離凝視她:“靠不靠譜先不說,朕很好奇你和李美人私下里是什么關(guān)系?
她怎么會認為你一定會幫她,或者說,那些把主意打到她身上的人,怎么知道你一定會幫她,你們之間,有什么朕不知道的秘密?”
“???”
晚余錯愕地瞪大眼睛,沒想到他的關(guān)注點跑這么偏。
這叫她怎么回答?
難道說是因為李美人為了幫助自己出宮,和大家一起給他作局嗎?
晚余眨眨眼,一時之間竟然編不出什么合情合理的借口。
“行了,別絞盡腦汁了?!逼钭層挠牡溃氨緛砟X汁就不多,省著點用吧!”
晚余:“……”
什么人哪這是?
就他腦汁多,一天天的用不完。
“那李美人的父兄怎么辦,他們到底有沒有問題?”
“這你就別管了。”祁讓一臉無所謂的樣子,“朕會讓徐清盞看著辦的?!?
晚余說:“臣妾本來就是要問徐清盞的,皇上怎么不叫他來?”
祁讓垮下臉,不悅的看她:“朕來不比他來好嗎,還是說你不想朕來?”
晚余忙搖頭:“沒有不想?!?
“沒有不想,那就是想了?”祁讓開始和她摳字眼,非要摳出一點她想他的證據(jù)來。
晚余嘆氣:“臣妾想不想很重要嗎,反正皇上來去自如,誰也奈你不得。”
祁讓定定看她,覺得她是那樣的涼薄。
他怎么可能是來去自如的呢?
他在她面前,從來都不是自如的。
他等了這么多天,才等來這么一個借口。
他有時覺得很可笑,他能將這萬里河山盤弄于股掌之間,卻盤弄不了一個女人。
可他偏又一根筋,就愛鉆她這牛角尖。
這是個絕癥,神仙來了也治不好。
他摟著她,臉頰去蹭她的鬢發(fā):“你累不累,咱們躺著說話好不好?”
晚余忙又搖頭:“臣妾不累,臣妾每天早睡晚起,一點都不累。”
“……”
祁讓焉能聽不出她的抗拒,可他好容易來一回,少不得要彌補彌補這些天的煎熬,哪能事事都依著她?
“你不累朕累,你得陪著朕?!彼裰樒?,不由分說脫了她的鞋子,把她抱上了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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