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什么意思?”祁讓突然就惱了,赤足下了床,走過來捏住了她的下巴,“你不過見了祁望一面,就覺得他善良,覺得他比朕好,是嗎?
從小到大,所有人都說他比朕好,現(xiàn)在,連你也這么認為。
他哪里好了,哪里善良了,你知道死在他手里的人有多少嗎?你知道他是怎么對朕的嗎?”
晚余已經(jīng)盡量不提及晉王的優(yōu)點,沒想到一個“心善”就令祁讓發(fā)了這么大的火。
她已經(jīng)不知道該怎樣應(yīng)對他,只能裝委屈:“我說了我沒有,皇上既然不相信我,又何必讓我去見晉王?
我一開始就說了,江晚棠是我的仇人,不值得我為她冒險,是皇上心疼她,非要我替她跑這一趟,怎么到頭來全都成了我的錯?
皇上懷疑我,為什么不懷疑江晚棠,她一心想知道晉王的消息,難道就沒有別的心思嗎?
因為她是皇上的心上人,所以皇上無論如何都不舍得把她往壞處想,是嗎?”
她一口氣喊出來,眼里蓄了兩汪淚,要掉不掉的與祁讓對視。
仿佛是氣狠了,什么都顧不得了,一把打掉祁讓的手,在兩汪淚變成淚珠滾落下來的同時,轉(zhuǎn)身就走。
下一刻,祁讓追上來,一把扯住她的手腕將她拽進了懷里。
“說走就走,經(jīng)過朕允許了嗎?你現(xiàn)在真是長本事了,都敢對朕大呼小叫了。”
晚余在他懷里掙扎了兩下,掙不脫,賭氣似的說道:“嬪妾不管說什么,皇上都不信,嬪妾的每一句話,都會引起皇上對嬪妾的懷疑,皇上到底想要嬪妾怎樣?”
“那還不是因為你欺騙朕?!逼钭層挠牡?,“你騙了朕五年,叫朕如何相信你?”
“……”晚余氣得推了他一把,“嬪妾無話可說,請皇上準(zhǔn)許嬪妾離開?!?
“這么晚了,你要去哪兒?”祁讓攬著她的細腰,將她摟得更緊了些,“你現(xiàn)在回咸福宮,連宮門都進不去,讓康嬪知道了,沒準(zhǔn)還給你安個什么夜會情郎的罪名,到時候朕可不幫你?!?
晚余自嘲一笑:“皇上不落井下石就是好的,什么時候幫過我了?”
“……”祁讓噎了下,看她淚眼婆娑的,到底沒計較她的無禮,松開手冷聲道,“太晚了,朕懶得跟你計較,自己乖乖到床上去,否則別怪朕對你用強?!?
這話說的,好像他沒用過強似的。
晚余恨他恨得咬牙,卻還是乖乖上了床。
這個時辰,咸福宮她確實回不去了,別處也沒有她能去的地方。
如果激怒了祁讓,這一夜都不會好過。
再一個,她還想試探一下祁讓對晉王的態(tài)度,看看祁讓會不會讓她再去見晉王。
無論如何,她得先把他們兄弟之間的水?dāng)嚋喠嗽僬f。
等到他們兩個斗起來的時候,祁讓就顧不上她了。
祁讓見晚余上了床,臉色這才緩和下來,自己也跟著坐到了床上。
兩人相對無,祁讓盯著晚余臉上的淚痕,突然問她:“你一直說朕是為了你姐姐,舍不得你姐姐,你是不是吃醋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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